蘇馳和阿巴爾並肩走在前面,索雅落後幾步,跟在後面。
“索雅骨子裡是個叛逆的女孩,誰都管不了她。這次來華夏就是她自己的主意。”阿巴爾湊到蘇馳耳邊,“不過,我倒覺得她跟你挺配的,你要是喜歡,我給你做個媒。”
“別亂說,我有老婆。”蘇馳嘴上這麼說著,心頭卻是一蕩。
“哪有什麼?我還有四個老婆呢!”阿巴爾翹了翹嘴角,“你放心,索雅不會介意的。”
“有你這麼當哥的嗎?”蘇馳瞥了阿巴爾一眼,又回頭看了看跟在他們身後不遠的索雅。
索雅不知道什麼時候扣上了一副墨鏡,夜風吹過,絲絲長髮在她額前耳際飛舞,再配上那身豹紋套裝,更為她平添了幾分野性之美。
阿巴爾沒開他那輛鍍金的蘭博基尼,也沒開悍馬,而是租了一輛X5。對大多數人來說擁有一輛X5已經算作有錢人了,但對阿巴爾這個土豪來說,這就等於低調的不能再低調了。
古玩夜市距離雲鼎酒店有些距離,等三人到地兒了,已是半個多小時之後。
這還是蘇馳第一次逛古玩夜市,與他想象的不同,整條街道都沒有路燈,只在每個攤位上亮起一盞瓦數不大的燈泡,照著一堆堆各色雜物。遠遠望去,整條街道顯得有些昏暗,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阿巴爾看起來比蘇馳輕車熟路多了,手裡拿著一個小手電筒,碰到感興趣的東西的時候,就蹲下來像模像樣的照來照去。
索雅則完全是過來玩兒的,小丫頭看著什麼都新鮮,每個攤位前都要停下來看上幾眼,時不時問著蘇馳這個是做什麼,那個有什麼用。
蘇馳哪兒懂得這個?可他會編啊,而且還是不打草稿的那種,覺得像什麼就說是什麼,也不怕懂行的人嘲笑。
為毛?他說的是阿拉伯語,那些懂行的也得能聽得懂啊!
走到一個攤位前,阿巴爾蹲下了翻來覆去的看著一個青銅器,索雅指著一個看起來像茶壺,就是口有點大的陶器問蘇馳那是什麼。
“茶壺,”蘇馳想也沒想,張口就來。
“為什麼這個茶壺跟我看到那些都不一樣,茶壺嘴要大那麼多。”索雅又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蘇馳胡咧咧著,“你看到的那些都是古代達官貴人用的,泡的都是好茶,這個茶壺是老百姓用的,泡的都是粗茶梗子,口太細的茶壺容易堵上,就得用這種粗口的。”
“是嗎?”索雅一雙大眼睛眨呀眨的看著蘇馳,“我怎麼覺得你說的不對,我好像在一本華夏古董畫冊上見到過這種東西,它的名字好像夜壺。你能告訴我夜壺是做什麼的嗎?”
別的話都是阿拉伯語,夜壺兩個字,索雅說的是華夏語,而且發音還挺標準的。
“對,就是夜壺!”攤主忽然接了一句,“這位女士的眼光真不錯,這可是慈禧太后用過的夜壺,別說是這個夜市了,就是全華夏,就剩這一個,沒有二份!你要想買,我便宜點賣給你,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真是夜壺?
我去!
蘇馳老臉瞬間紅到耳根,也就是晚上看不清楚,要白天,他這張老臉就沒地方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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