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知道?”
“我看過你的病歷,當然知道了。”諾瑪狡黠地眨著眼道。
“個人隱私管理得很有問題啊......”
“你家人呢?”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的家人都已經不在了。”
“什麼時候?”
“在學院初等部兩年級的時候,現在應該已經沒有初等部這個概念了。”
“那你後面是如何生活的呢?”
福特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壓力面試麼?”
“抱歉,是我問的太多了。”
但福特此時又發話了:“你有什麼後悔的事嗎?”
“大概是為了去上護士學校而借了助學貸款這件事吧。”
“為什麼會後悔?”
“那時候為了爭口氣,不想依靠父母。實際上如果依靠他們就好了。”
“還沒還清麼?”
諾瑪稍稍停頓了一下,福特轉過頭來,看到對方正在看倒映在馬車車窗內的自己。她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不,已經還清了。”她的話就好像在荒草之間不斷跳躍的兔子。
“你是哪裡出生的?”
“我在【慾望之地】出生的。”
“那你唱一個當地的童謠吧。”
“庭院裡的山椒樹啊......”還沒想到,這位女士真的唱起來了。
“你還真唱啊,我還以為你不會唱才說的。”諾瑪一邊唱著,福特有些吃驚地說道,“感覺這歌的語調也挺可怕的。”
“所以想要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讓在老家的雙親安心。”諾瑪的話很輕,但福特能夠聽得見。
“你......”
“諾瑪·希門尼斯。”
“諾瑪,你有喜歡的人麼?”
“有。”諾瑪歪著頭笑了。
“嗯......是怎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要用語言來說有點難啊。”
“沒有照片之類的麼?”
“有的哦,想看麼?”諾瑪稍稍湊上前去。
“想看,想看......”總覺得在這種壓力測試之下,輸的人竟然是他,“我要跟戈蘭講,捉弄捉弄他。”
他用左手接過了諾瑪遞來的照片,定睛一看,上面竟然是自己的大臉。他看了一遍,又眨眨眼睛看了一遍,再一拉韁繩,停下車,又又看了一遍。
好像是他。
第二天夜裡,福特和戈蘭一起做桑拿,兩人渾身赤裸地坐在一起,滿身大汗,所有人上下只有一條毛巾。
戈蘭不敢置信地說道:“你和諾瑪交換聯絡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