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下一位患者還在等著呢。”諾瑪閉起眼睛,輕輕地抬頭道。
“是什麼來著......結了婚就可以安心睡覺了。”羅賓吞了口唾沫,困難地說道。
福特慢慢地站起身來,雖然他站起來和不站差不多,他面無表情地說道:“這是身為醫生的投降宣言啊。好了麼,我走了。”
醫生頓時靠向一旁的桌子上,開起單據來:“我會給你開一點藥效較強的藥,你等會又要上班了吧?別馬上吃。”
“我知道了。”他慢慢地合上了小小診室的門,在關門的一剎那,他看到諾瑪在朝自己微笑。
說實話,這名女性長得很標緻,比他在馬車之上見過的所有女性的平均水準要高出個百分之八十。因此,福特多看了諾瑪一眼。他走出診室,發現一個人正在他馬車邊上站著,定睛一看,正是白天將他攔下來的韋伯。
“喂,你有什麼事麼?”
韋伯沒好氣地說道:“我們得到訊息說,你和百合街道處的年輕女子失蹤案有關。”
“你為什麼知道我在這裡。”福特用了陳述句,而非疑問句。
“我去了你家,也沒看到你的馬車,原本想撬門強入的。”韋伯看著馬車的視窗,並非直視福特的面孔。
“那你是想撬開我的車門麼。”
“要是你配合調查,我就不會做出這種事。”
“這真的是調查麼?你為什麼是一個人?”
韋伯並沒有正面回答福特的話:“這很簡單,你沒做什麼虧心事的話就開門。”
福特點了點頭,將車門開啟。他在車廂內看了看,又到前座看了看,他的視線最終在車廂前的一個術式上停下。
這是每一輛出租馬車都會配備的術式,會記下每天車內車外的行車痕跡,包括一路上看到的所有人。這能很有效地制止逃單,亦或是在車內實施某些不軌的行為。
“這是可以拍攝車內車外的記錄術式吧。”
“是的。”
“攝像的時間是?”
“這是觸發式錄影,在乘客上下車時舉止可疑就會進行錄影,術式內的錄影差不多可以儲存兩週。”
“那拍下來了吧。”
“什麼?”
“你載了百合街道處的那位女生。”韋伯一邊說,一邊將自己腰帶上的短粗魔杖抽了出來,在術式上輕輕一點,裡面的內容便已吸收進魔杖的杖尖。
“我麼?”福特還沒有理解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總而言之,這兩個星期的錄影就由我們保管吧,算是扣押。如果有什麼其他疑問,請配合我們的調查。但是,請不要報警。”
“如果我去了呢?”福特說。
“我也不知道,說不定會有拿著魔銃的通緝犯來殺你。”韋伯說著,乘上了他自己的一輛小小馬車,得楞得楞地走了,只留下福特一個人呆在黑漆漆的夜晚之中。
天很黑,馬上要到半夜了。
諾瑪正坐在福特的馬車上,她點名要求他將自己送回家。福特貌似有點不好意思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