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非常令人厭煩,不論是佩曼還是其他人,都自覺地和他保持距離,不和他有過多的交流。
“我和十二號發現這枚一號的胸章上有【內向爆裂】的魔紋,”佩曼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讓梅林把這枚閃閃發亮的胸章上交,“根據我們兩個的鑑定,這上面的填充的魔力居然是屬於謝爾頓的,然而十二號並不知道有胸章這一回事。”
佩曼把胸章的事情說完,再讓謝爾頓把之前給她看過的魔紋再次演示一遍。這確實在一定程度上堵住了其他人的嘴,但證據仍然不夠。
“你們再回想一下,最近兩天,一號是否和你們有什麼交往?”佩曼舉起手,“若是有的話那請舉個手。”
“難道一號沒有把你們全找一遍麼?”此時,謝爾頓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時休斯頓不是說要取每一個人的魔力麼?怎麼現在只拿了他一個人的?
“他從來沒有問我們要過魔力。”十四號在此事過後多少也對謝爾頓有了點好感,於是她準備站出來說點好話,況且她也不想死,“看來是隻向你要了。”
“那我們可以做一個假設,”佩曼繼續說道,“一號分析了你給他的那一縷魔力,然後再把他的魔力轉換成你的,緊接著把他們填充到徽章裡去,刻上魔紋,最後再找一個理由和你起衝突......”
“那他這樣的目的是什麼?”一個人問道,“這樣對他沒有絲毫好處。”
謝爾頓道:“他的目的就是讓我們所有人死。要不是我的兒子發現了這個胸章,我還以為他真是我殺的。選錯的後果大家也都知道,我並不想看到這種結果。”
“那麼,他是怎樣將魔力轉化為你的魔力的方法我們暫且不管,但這並不能說服我,若是可以的話,請拿出些證據來。”
“興許我們可以去一號之前住過的房間裡去看看。”
馬丁的腦子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這個想法,事實證明,他的想法也是正確的。
當他們一齊走到休斯頓待過的客房之時,展開同調的謝爾頓剛剛推門,他立馬就被自己看到的景象給鎮住了——四處亂竄的魔力痕跡,甚至可以用肆無忌憚來形容。可以想象,屬於自己的魔力在休斯頓的手裡冒出,然後塞滿了整間客房,最後再被一股腦兒填入這枚小小的徽章內。想到這裡,謝爾頓心裡總覺有些噁心。
不過,他確實也對原初教會本身起了點興趣。休斯頓到底是怎樣分析別人的魔力的?將魔力分析了以後,他又是怎樣將自己的魔力轉換成別人的魔力的呢?
謝爾頓對原初教派的認識就只有那麼點,也無法知道再多了。至於【久遠第十四加護】的書頁也應該是從教會那裡拿來的吧......
“他到底是誰?”鬧劇已經結束,休斯頓本人也沒了命。既然他死了,那也就毫不避諱地談論有關於他的事情。
被捲入這場自相殘殺的遊戲的人基本都是最近幾年入職的員工,因為值夢司比一般政府機關稍微低些的工資,所以人員變動極其頻繁,在這裡資歷最老的只有佩曼一個人了。
“一號是我們之前的第一任綜合事務處理顧問。在對巴巴託斯的捕獲之中,他做出了極其重要的貢獻,這十三層禁制也是他親手佈下的。”佩曼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在這次事故當中,他的妻兒被做下了標記,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當時一號也是求了我們很久,要求自己和夢魘單獨談談,讓它解除標記。當然,我們出於自身的考慮,沒有批准這件事。”
值夢司答應將他的妻兒交付自身治療和維續生命,但......休斯頓都對此沒辦法的事情,值夢司內的其他人又如何能辦到?
休斯頓辭職了,將他沉睡的家庭帶走,不知去向。三十年後,他回來了,僅此而已。
“那他也不應該拿我們的生命來複仇!他的死也是自找的!他想死,我不想死!”
對八號的這番話,謝爾頓反倒是喉頭一哽,什麼也說不出來。
按照休斯頓的能力,他應該可以做得更加完美無缺,他能夠把所有人矇在鼓裡,然後利用夢魘滅掉全隊。
若是完全不在乎值夢司,他又為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