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自私吧,我居然用這種理由......”威廉繼續說道,“因此我也沒在兄弟會多待,做了傭兵協會的集市長之一,因為自由。”
“而現在,連這份唯一存在的自由都被剝奪。”
“威廉先生......”
“那也無妨。”威廉貌似無所謂地一甩頭,“而你,馬歇爾,不要為面前的仇恨所矇蔽,好好想想吧,我希望在這重複之中,你能夠冷靜下來。”
“是......”馬歇爾低下了頭,緊盯著手中早已恢復的玫瑰花。
呼!
她刺出了第一記!
花瓣散落,一片都沒有留下。
一旁的威廉則是毫無波瀾,嘴角依舊是那幅笑顏。
嗤!
第二記!
仍舊是散了一地,在馬歇爾有些惱怒的眼神之中如雪片般掉落。
“查理國王啊......和艾雲尼是兄弟,卻差別很大呢。”威廉苦笑一聲,說道。
不爭氣的眼淚從馬歇爾的眼角滑落,打在大廳的地面,濺起了啪啪的響。
接下來,依舊是執拗地刺出,當然,做的是無用功。
“......嗬!”馬歇爾貌似在一次次刺擊之中抽乾了自己的力量。
看她不甘,落寞,卻又孤寂的眼神,威廉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
“哎呀,好懷念。”威廉乾脆打了個響指,將一旁的椅子憑空拖來,悄無聲息地坐了下來。
“嗚嗚......”不知為何,鼻頭就是酸得可怕,莫名的苦楚和驚慌肆意地在馬歇爾的血管裡流淌。
積壓的感情最終還是釋放出來。
她,追求的到底是什麼呢。
不知多少次之後。
威廉的眼神中出現了彩虹般的神采。
那是一片花瓣,沒有從杆子上滑落,若即若離,搖搖晃晃,卻硬是沒有飄落。
“嗬......!”馬歇爾喘著粗氣,身體有些痙攣。
她早已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是汗水還是淚水。
她最終笑了,破涕為笑。
“威廉先生。”
“你做的很好。”威廉拍起了手,標誌著他的讚許,清爽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不斷迴盪。
“興許你可能比我更早尋到你自己心中的玫瑰。”他由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