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坎城電影節閉幕式來臨。
會場外,可謂紅旗招展、人山人海,花團錦簇、飛禽走獸。
但在世界一眾電影人中,最靚的仔無疑還是成丞。
只見成丞春風得意,眾星捧月,與各國媒體談笑風生。
就連賈鎮寺這位國際電影節的老炮兒也有些羨慕,他混了國家電影節一輩子,卻沒成丞來一次受熱捧。
當然了,這跟成丞惹人非議的性格是分不開的。
短短一個坎城電影節,成丞惹出多少事?
如果讓賈鎮寺來,他做不出來的,他寧願沒人關注。
而《榮耀》的導演史在則很羨慕,看著《活著》一行人受盡了媒體追捧,羨慕的雞兒都酸了,心道:不愧是成丞啊,到哪裡都星光璀璨。
閉幕式也有紅毯,衣服都不用愁,溫蓮有代言的國際大牌,品牌方會提供禮服,這可是在全世介面前亮相的機會,而且溫蓮還有可能上臺領獎,那曝光度就更大了,這對品牌方來說,能直接提升品牌形象和市場價值,回報率極高。
所以,得他們求著溫蓮穿他們的衣服。
這就是選一個優秀代言人能帶來的好處。
楚青、李陽、齊昊等人也有品牌方找上門。
倒是成丞沒有,他拒絕了,他身上穿的是專門定做的,沒有品牌。
今天,國內的媒體比開幕式時來的都多,因為《活著》極有可能獲獎,國內重視無比,他們想獲得第一手的諮詢。
興華社的記者擠出人群,快速問道:
“成導,《活著》在國內什麼時候上映啊?”
成丞沉吟道:“目前還沒定下來,我也無法確定。”
聽說前世《活著》之所以沒有上映,不是因為過線,而是因為私自參展,至於為什麼不能上線影片平臺,成丞也不知道,但是他會盡量爭取。
如果《活著》無法上映,那就上線影片平臺,如果影片平臺也無法上映,那就把資源流出去。
興華社的記者也點頭,知道這類題材的電影上映比較困難。
他又問:“那《活著》呢?什麼時候發售?”
《活著》首映結束後,他就回到了房間,翻閱起贈送的。
看之前他不以為然,不就是跟電影同名的嘛!
劇情都差不多!
但是看完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驗到有慶血型才對上了,我兒子高興得臉都漲紅了,他跑到門口對外面的人叫道:“要抽我的血啦。”
抽一點血就抽一點,醫院裡的人為了救縣長女人的命,一抽上我兒子的血就不停了。抽著抽著有慶的臉就白了,他還硬挺著不說,後來連嘴唇也白了,他才哆嗦著說:“我頭暈。”
抽血的人對他說:“抽血都頭暈。”
那時候有慶已經不行了,可出來個醫生說血還不夠用。抽血的是個烏龜王八蛋,把我兒子的血差不多都抽乾了。有慶嘴唇都青了,他還不住手,等到有慶腦袋一歪摔在地上,那人才慌了,去叫來醫生,醫生蹲在地上拿聽筒聽了聽說:“心跳都沒了。”
醫生也沒怎麼當回事,只是罵了一聲抽血的:“你真是胡鬧。”]
[我兒子閉著眼睛,嘴巴也閉得很緊。我有慶有慶叫了好幾聲,有慶一動不動,我就知道他真死了,一把抱住了兒子,有慶的身體都硬了。中午上學時他還活生生的,到了晚上他就硬了。我怎麼想都想不通,這怎麼也應該是兩個人,我看看有慶,摸摸他的瘦肩膀,又真是我的兒子。]
[誰料到我一走鳳霞就出事了,我走了才幾分鐘,好幾個醫生跑進了產房,還拖著氧氣瓶。鳳霞生下了孩子後大出血,天黑前斷了氣。我的一雙兒女都是生孩子上死的,有慶死是別人生孩子,鳳霞死在自己生孩子。]
[家珍是在中午死的誰知沒一會,家珍捏住我的手涼了,我去摸她的手臂,她的手臂是一截一截地涼下去,那時候她的兩條腿也涼了,她全身都涼了,只有胸口還有一塊地方暖和著,我的手貼在家珍胸口上,胸口的熱氣像是從我手指縫裡一點一點漏了出來。她捏住我的手後來一鬆,就癱在了我的胳膊上。]
[他們看到二喜時,我的偏頭女婿已經死了,身體貼在那一排水泥板上,除了腳和腦袋,身上全給擠扁了,連一根完整的骨頭都找不到,血肉跟糨糊似的粘在水泥板上。他們說二喜死的時候脖子突然伸直了,嘴巴張得很大,那是在喊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