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成丞點點頭,道,“跟影帝對戲的機會不多,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學學他演戲時的鬆弛,你未來未必比不上他。”
“我知道了成導。”,李陽慚愧的點頭,“我一定好好拍,不給您舔麻煩了。”
成丞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繼續吧,爭取一下,可以從拿個最佳男配開始。”
回到片場,成丞對楚青道:
“抱歉,旗下的演員剛才狀態不對。”
楚青笑著道:“理解的。”
也不知道他是理解李陽狀態不對,還是理解李陽對他有情緒。
總之,成丞對他越發欣賞。
找李陽談完話後,李陽果然調整過來了狀態,在成丞的調教下,拍了兩條就過了。
《活著》這部電影的開端部分,就這麼完成了,熱了場。
之後福貴的父親、母親、囡囡、家珍相繼出場。
溫蓮第一場戲,是因為富貴爛賭,背對著富貴哭泣,經過接近半年多的鑽研和體驗生活,溫蓮已經洗盡了鉛華,如果說她之前是個風華絕代的女明星、紅玫瑰。
那麼此時,她便將風華全部收斂進了細膩入微的皮肉之下和骨髓裡。
最明顯的區別就是,前者會給人造成第一眼的衝擊,後者則讓人越品越有味道,表面看似平靜無波,內裡卻蘊藏著無盡的韻味兒。
這也更加的符合電影語言。
就如此時,只一個背影,看不見臉,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
豐潤的肩膀、腰肢、耳朵上佩戴著珍珠,都構成了她獨一無二的語言,展露出東方女人特有的美。
——
“你不是答應我,有了孩子就不去賭了嗎?”,鏡頭轉到溫蓮的正臉,她用手絹擦著眼淚,氣質收斂後,有了一種大地之母的感覺。
女性的柔美和母性的厚重同在。
楚青穿著絲綢睡衣,攤在床上,演得很傳神:
“沒賭啊,我看去了!”
“哎呀,有話說,你哭什麼?”
“你不為你自己想一想,也為你肚子裡的孩子想一想吧?”
他遞過毛巾:“來,擦擦。”
溫蓮賭氣的一手拽過:“我可不像你爹,一擦就糊塗。”
楚青:“那你自己擦,自己擦,別哭了昂,別哭了。”
溫蓮:“福貴,好壞壞話我都說完了,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別賭了.”
這段對手戲很長,溫蓮拍的很艱難,雖然她已經琢磨了半年,但對上楚青,還是被壓制了,發揮不出來,這就是楚青的壓迫感,拍了幾條沒過後,她都對楚青產生了恐懼感。
成丞無奈,只能親自上手教溫蓮演戲,還跟楚青試演了這段。
他演家珍,楚青演富貴,讓她看看家珍是怎麼演的。
成丞問溫蓮:
“看會了嗎?”
溫蓮點頭:“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