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件件,一樁樁,讓他的心態都失衡了。
“人呢?”他語氣冰冷的問道。
“已經逃出京城了,老奴已經派人去抓捕了。”南盛低頭說道。
延平帝聞言,還是強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讓他有些疲於應付。
而事情的發展又總會出乎他的預料,本來他還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掌控朝堂了,可事實告訴他,他想的太簡單了。
他不但沒有徹底掌控朝堂,反而朝堂正在一步步脫離他的掌控。
壓下怒火之後,湧上來的是沉重的疲憊感。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楊正山遠在遼東都能看出這其中有些古怪。
延平帝身在局中卻被諸多變化擾亂了思緒,此時他根本沒有察覺問題出在哪裡。
南盛畢恭畢敬的站在他面前,低頭順眉,不敢言語。
御書房中,其他的太監也屏氣凝神,生怕在這個時候引起延平帝的注意。
一時間,整個御書房中寂靜的落針可聞。
良久,延平帝才再次開口說道:“南盛,暫時由你來總督秘武衛。”
“老奴遵旨!”南盛跪地磕頭。
延平帝有些煩躁的擺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而等南盛退下之後,延平帝也沒有心思再處理朝政,他起身走出了太極殿,去了內廷東側的奉先殿。
奉先殿乃是是皇室供奉祖先的禮制性宮殿。
延平帝來到奉先殿之後,便坐在祖先靈位前,望著承平帝的靈位發呆。
他一直覺得自己能做好皇帝,可是現在他有些懷疑了。
懷疑自己的能力,懷疑自己的心性,懷疑自己能不能做一個明君,能不能中興大榮。
望著承平帝的靈位,回憶著承平帝處理朝政時的從容。
他突然發現自己比父皇差太多了。
可是他不知道到底差在哪?
他就這樣在奉先殿後殿坐了一個時辰,直到殿內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陛下,今日沒有朝政處理嗎?”
不知何時,延平帝旁邊出現了一個身穿青袍的老者。
延平帝抬眼看了一眼老者,無奈的笑了笑,“皇叔祖,朕是不是很無能?”
“嗯,是有點!”老者捋著鬍鬚,淡淡的說道。
延平帝一陣無言。
叔祖啊!
咱就不能說點好聽的,也讓朕這心裡舒服一些。
“皇叔祖有沒有可教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