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徹底慌了,“父皇!”
承平帝打斷了他的話,“收拾一下去就藩吧,老老實實的做個王爺,這輩子都別回京都了!”
信王的臉刷的一下變得慘白。
就藩!
遠離京都,他再也沒有機會了。
而承平帝也徹底放棄他了!
“父皇!兒臣知錯了!”信王哭求著。
“滾!”承平帝嘶啞的吼道。
陳公公見此,連忙上前,“信王殿下還是先退下吧!”
說著,他朝著旁邊的幾個小太監使了一個眼色,幾個小太監立即上前半扶半拖的將信王帶出了御書房。
等信王離去,陳公公立即為承平帝奉上茶水,“陛下息怒,還請陛下以龍體為重!”
承平帝深吸一口氣,接過茶水輕抿一口,氣息順了好一會才緩過來。
他指著地上凌亂的奏摺,“把那些拿過來!”
陳公公連忙撿起地上的奏摺,整齊的放在案桌上。
承平帝又從其中找出楊正山的奏摺,仔細看起奏摺的內容。
剛才太過生氣,奏摺都沒有細看就丟出去了。
“水師?”
“海貿!”
承平帝看完奏摺內容,眉頭微微皺起。
楊正山並沒有隱瞞發展海貿的想法,而是將自己的想法全部寫在了奏摺上,不過他明白如果只是說海貿的話,皇帝老兒大機率是不會同意,所以他才拿建立水師作為由頭。
至於承平帝會不會同意騰龍衛建立水師,楊正山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這幾分把握來自於慶王暗中有一支海貿船隊。
正如楊正山所想,在看到楊正山想要建造水師的時候,承平帝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慶王的海貿船隊。
“慶王是不是有一支規模不小的船隊?”承平帝向陳公公問道。
陳公公連忙回道:“是,根據秘武衛的調查,慶王早在八年前就開始組建船隊,如今這支船隊擁有大小船隻八十多艘!”
這些年秘武衛一直都在盯著慶王,甚至還多次加強了對慶王的監控,可惜慶王做事很小心,而且每一件事都做的恰到好處。
就拿船隊這件事來說,按理說親王郡王是不能經商的,別說海貿,就算是普通生意,也是不能做的。
但是規矩只是規矩,有些規矩早已被預設打破,現在整個大榮的王爺都在經商,承平帝也不好拿經商的事情來懲治慶王。
“秘武衛還沒有查清楚慶王的船隊都去哪嗎?”承平帝繼續問道。
陳公公微微搖頭,“根據秘武衛的調查,最近幾年慶王的船隊在李盛王朝和德盛王朝之間往來頻繁,明面上以貿易為主,但暗地裡卻還隱藏著很多東西。”
“秘武衛有過猜測,慶王可能在海外有處駐地,但秘武衛一直無法混入慶王的船隊,所以這個猜測一直沒有得到驗證!”
承平帝沉默的放下手中的奏摺,他不得不稱讚慶王的謹慎和周密。
慶王流露在表面上的東西都是那麼恰到好處讓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不顧一切的拿下慶王。
可惜他一直無法下定決心。
“騰龍衛要建立水師,你怎麼看?”承平帝沉默了稍許,轉而問道。
他關注的重點在水師,根本沒有在意楊正山想進行海貿。
“老奴不敢妄言!”陳公公低頭說道。
“老東西,讓你說就說!”承平帝有些不耐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