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警惕起來,“你去做什麼?”
“阿姨,我沒別的意思,覺得一家人整整齊齊的,如果少了我,媒體會覺得你和文汐虐待我,對夏家和你的名聲都不好。”李慧揣摩著李母的心理。
除了錢,估計就是臉面了。
李母沉思片刻,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那回頭,我和你爸商量一下,畢竟,是他不同意你去的。”
不等李慧再說話,她轉身離去。
李慧餃著顆棒棒糖,低著腦袋認認真真的吃著,神色漫不經心,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糖紙扔進垃圾桶裡,悠閑的往商場外走去。
商場門口,一道身影越來越近,男人一席昂貴奢華的高階定製西裝,面容深邃俊逸,氣度不凡。
不得不承認,陸有懷確實有把她迷得神魂顛倒的資本。
曾以為全世界得男人都不及他。
然,李慧想起剛才藍衣男人,相較之下,他著實寡淡無味。
見到她,陸有懷腳步一止,眉頭頓時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李慧對陸有懷每副表情都瞭若指掌,眼底除去厭惡閃過一絲詫異,她垂眸看了眼自己得這身裝扮,可能就是詫異的根源吧。
陸有懷目光凌冽,俊郎的容貌上滿是譏諷,“我馬上和瑤瑤定親,你還在找我做什麼?惡不惡心!”
惡不惡心?
李慧細細品味著這四個字,暗暗自嘲。
這句話是對李慧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她對陸有懷真心付出,甚至為了他赴湯蹈火,替他鏟除異己,哪怕丟掉性命在所不惜,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偽善的隊友,那個最信任得人,竟是要你命的人。
因為李瑤長得漂亮,又是李家得寵得女兒,又是影後級別的人物,每次到夏家美其名曰是陪她,實際他們兩人狼狽為奸,竟做出一些下作齷齪的事來,身體本尊對他的愛太深,對這種事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李慧輕輕舒口氣,現在還不是時候,強行讓自己忽略仇恨,目光淡漠地看向色厲內荏的沈豫南,輕笑一聲道,“我是該稱呼你前男友,還是妹夫?”
聽到她明顯帶譏諷的問題,陸有懷得臉色越發陰沉,“李慧,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聽到這,她拿掉棒棒糖,倏然笑了,聲音淡泊,有幾分涼薄,“好的,妹夫。”
陸有懷緊握著拳頭,骨節凸起,額角的青筋暴跳,“李慧,你在這裡等我到底想說什麼,如果還是什麼娶你之類的話,我很忙。”
“哦。”時念慢條斯理的整理著黏在棒棒糖上的頭發,“我好像沒說是在這裡等你吧?難道你未婚妻沒和你說我在這裡有一場試鏡?”
一時間,兩人之間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李慧驀地抬眸,嘴角噙著得笑意,又壞又冷。
微微挑著的精緻眸眼,似乎還有一分淺薄的狠。
似曾相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