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殿山向前幾步,拿過她手中的白瓷罐,左右看了看,老狐狸般的眼楮微微一眯,“不錯,這東西確實是真的,而且,還是唐代的白瓷。”
聽到他的話,周圍一片唏噓。
“慧慧,一會兒宴席開始,你隨我坐,我看誰敢轟你。”
李慧不得不佩服陸殿山這只老狐狸,一句話的事,就將陸家摘出來。
陸萬年走過去,攙扶著老爺子,“爸,我和有懷媽一直把這孩子當女兒看,誰要是和她過不去,就是和我們陸家過不去。”
陸家這一出真是漂亮。
“那……那我可以留下來了?”
做戲做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李慧怯懦懦的看著沈殿山,兩隻手垂在體側,緊張的無所適從。
陸殿山微微點頭。
“爸,我扶你去書房休息吧,外面涼。”沈萬年扶著老爺子,上了樓。
李父和李母自然也不能在說什麼。
畢竟,陸家家主都這麼說了,他們又怎麼敢違背陸家家主的意思。
走到李慧面前,越看軟弱無能的女兒越覺得不像自己,若不是當初那份親子鑒定,早就把她扔了。
“你老實點,闖出禍來,我也幫不了你!”丟下這句話,帶著李母走進人群。
李慧撇撇嘴,就算不闖禍,他這個父親好像也沒有幫過自己什麼。
想到這,她的視線再次看向剛才的角落,那人已經不在那裡了。
懸著的一顆心也算落下,那道冷芒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轉身看著陸有懷和李瑤,攤攤手,“我也想走,可陸家家主發了話,我也沒辦法。”
說完,不顧李瑤臉色難看,走到蛋糕塔前,食指戳在蛋糕上,輕輕放在嘴裡。
甜蜜的感覺,在唇齒間蔓延,還是她喜歡的味道,這本是陸有懷為ka訂來結婚用的,按著她的口味做的。
誰又會想到,如今它卻成了他人的嫁衣。
啊———
一陣驚呼。
李慧抬起的手又落在第二層上,放在唇邊,漫不經心的看過去。
熟悉的面孔,憤怒的抓著陸有懷的領子,揚起的拳頭狠狠落在他的臉上。
舔掉奶油,手揣在外套兜裡,慢悠悠走過去。
男人再次揚起的拳頭,被保鏢們攔住,架著憤怒前傾的身體,距離陸有懷兩米外的位置。
“陸有懷!你怎麼對得起我姐!”
幽憤怒的想要掙脫束縛,充血的眼底怒火熊熊燃燒,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碎屍萬段。
陸有懷整整西裝,吐出一口血水,猛然抬腳踹在肚子上。
“哥,你沒事吧?”
李瑤心疼的摸著受傷的嘴角,關切又恐懼。
“我沒事。”陸有懷握著她顫抖的手指,抬眸,戾氣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