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更不知道我自己是死是活,我感覺有些刺眼,好像有人在我身上用刀子割,亂七八糟的思維在腦海裡浮現,現在的,前世的,那些東西就好像一幅畫一樣,越飄越遠。
我感覺身上疼的厲害,睜開眼發現居然在醫院裡,身上裹滿了紗布,腦子有點疼,看著四周很陌生,我突然發現自己腦子一片空白,除了我叫李謙之外。其他的事情想不起來了。
這一發現讓我格外的恐慌,想要坐起來好好想一想,沒想到房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對方打量了我一眼說道:“醒來了。你叫什麼啊?”
“李謙,這是哪啊?”我茫然的看著四周問道。
“你背後的兩處槍傷是怎麼回事?”對方盯著我說道:“AK半自動步槍子彈,是不是黑幫火拼?”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看著對方茫然的說道。
對方看著我似乎像是看戲似的笑了笑道:“別跟我玩這一套,都快被玩爛了。你是背部中槍,怎麼還玩起失憶來了,我告訴你,現在你不說我拿你沒辦法,等到出院後,自然有辦法讓你張嘴,不過那個時候一旦查出來涉黑,估計你這條被打撈起來的命也就沒了。”
“我被人打撈起來的?”我腦子有些疼,好一會兒自語道:“我怎麼會被人打撈起來呢?”
“算你命大,有人釣魚。魚鉤掛著你衣服上了,自己好好想想吧,別裝什麼失憶。”對方沒好氣的說道。
我坐在那拼命的想著,可是腦袋裡空空如也,又一個年紀大點的警察走了進來,朝著剛才那人問道:“怎麼樣?”
“不怎麼樣,跟我在這玩韓劇套路呢,裝失憶。”那個警察沒好氣的說道。
“我真的想不起來了,我腦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只知道自己叫李謙,其他的想不起來了。”我盯著二人無奈道,甚至就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黑幫的,跟人火拼弄到這種地步。
“李謙?”那個警察盯著我的臉好一會兒嘀咕道:“這張臉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見過。”
“我操!!”坐在我床邊的警察突然站起來叫道:“紀元集團老總不就叫李謙嘛,和他一模一樣。”
倆個警察好一陣對比,發現我和紀元老總一模一樣,當場就給紀元打過去電話,結果被罵了一頓,人家老總正在辦公室呢。
“一模一樣還叫一樣的名字,還真是同名不同命啊!”那個警察盯著我似乎有些感慨,掉過頭朝著老警察問道:“怎麼辦啊現在?”
“叫醫生過來給他做檢查,要是沒失憶,修養好了帶回警句再說,兩處槍傷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啊!”老警察喃喃自語道。
沒一會兒護士進來給我打了針,上了藥。背後還是有些疼,中午的時候我被拉去做了一個腦部的CT,結果什麼時候出來我不知道。
一連著好幾天的時間我都在醫院裡,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努力的去回想以前的事情,想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是不是真的是個混混,可是怎麼會被中槍呢?
我努力的回想著,最終想起了一串數字,好像是個電話號碼,警方確定那是一個電話,並且已經聯絡上了,說是一個小姑娘。
身上的傷好了一大半,已經能夠下地走了,我聽說那個姑娘來了,在醫生辦公室裡,悄悄的跑了過去,探進頭看到的是一個略顯潑辣的身影,這個姑娘長得有點俏麗,一張可愛的臉顯得很是俏皮,我對這個女孩居然從心底裡生出一股親切感來。我可以很肯定,我認識她。
“失憶了?”對方一臉百感交集的樣子問道:“身上中槍?搞什麼?”
“確實是失憶了,對方在醫院已經住了好長時間了,我們檢查過後發現對方後腦在年幼的時候遭受過重擊,雖然治療的比較好。可是留下了隱患,我估計他再水下被河流衝擊的時候頭部碰到了石頭,加上失血過多,腦部供血不足,造成了失憶的現象。”醫生砸吧了下嘴說道:“情況已經很好了。總比變成白痴強,而且還有一定的可能恢復記憶的。”
“你們是不是找錯人了?”那姑娘似乎有些疑惑,問道:“中槍?水裡面撈出來?好像不對吧,那個人呢?”
我從門口走了進去,朝著對方笑了笑道:“你好。我叫李謙,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只想起來你的電話號碼。”
對方看著我好一會兒,在我全身上下好一頓打量,哼了一聲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你也有今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