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過道里亮著幾盞燈,雖然有點昏暗,但還是能看清路徑。
彭波在前帶路,沒幾步便來到一處三岔口,他往一側通道指了指介紹道:“往裡面走有廁所。”
“嗯。”彭僑跟蔣聰往裡看去,點點頭應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彭波點點頭,帶著他們走向另一條通道,一直走到盡頭,拿出鑰匙開啟了門。
屋裡有三張單人床,床單被罩都是白色的,鋪疊的整整齊齊的,看著就覺得很乾淨,當下三人各自選了一張床,彭僑的在中間。
屋裡還有一臺25寸的電視機,就在中間那張床的尾端,收拾停當後,彭僑走過去開啟了電視機,三人就這樣看起了電視。
……
……
地下室,晚飯後。
吃飯的時候多喝了點水,剛回來看了會兒電視,蔣聰便感覺到了一股漲意。
這家旅社格局還不錯,就可惜是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可能是為了節約用電,兩端走廊裡燈光非常昏暗,過道里還堆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平添了幾分詭異。
他第一次去上廁所時,摸索著走過去時心裡很緊張,總覺得會從不起眼的地方,忽然蹦出個什麼來。便是已經去過幾次,這會兒往那邊走時,還是有一股淡淡的不安縈繞在心間。
返回的時候,經過三岔口,即將拐去他們那條過道時,蔣聰的腳步忽然頓住,疑惑的扭腰側頭望去,緊接著便又退後兩步。
在這個拐角處,貼牆放著一張破爛的兩開門木櫃,左側櫃門不知所蹤,右側櫃門上半段扇葉壞了斜斜掛著,櫃子裡有三層隔斷,最下面一層放置著瓶瓶罐罐類的東西,其上兩層堆疊著很多破爛衣服,而在木櫃頂端居然還放著一把吉它。
吉它上佈滿了灰塵,還斷了兩根弦,蔣聰想了想,隨手扯過一件衣服擦拭塵灰,其後不放心又扯過一件衣服仔細擦拭了一遍,然後返回廁所洗了個手,就將吉它抱回了房間。
待他推門而入,屋裡的兩人順勢瞥過來一眼,看到蔣聰懷裡抱著的吉它,同時愣了愣,隨後彭波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對此說什麼,彭僑卻無所顧忌,表情跟眼神都充滿了鄙視,嘲諷道:“你就是個神經病!”
蔣聰沒有搭理他,抱著吉它繞回自己的床鋪,脫鞋往床上一坐,開始旁若無人自顧自的彈撥起來。
吉它雖然斷了兩根弦,餘下的弦卻還是緊繃著,指尖劃過時有清音鳴響。
蔣聰閉著眼睛沉醉在吉它聲裡,彈著彈著居然彈出興致了,邊彈邊唱:“聽見你說,朝陽起又落,晴雨難測,道路是腳步多。我已習慣,你突然間的自我,揮揮灑灑,將自然看通透……”
雖然不知道自己在彈些什麼,歌的調子也跑的非常遠,但蔣聰卻是樂在其中,覺得倍兒有感覺。
彭波:“……”
就不能讓我好好的看會兒電視麼?
也不知道哪搞來的一把吉它,根本就不會彈還能彈的這麼起勁,是誰給的你勇氣如此陶醉!
我要不要把電視的聲音調大點?
彭僑:“……”
哇靠!彈的真好聽啊!看起來就非常好玩,怎麼辦,我也好想彈啊!
剛剛罵過他,跟他要肯定不行,那就只有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