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安看著目光一直在福嘉長公主和陳智修身上來回晃的秦苒苒,心裡的疑問更深了。
苒苒到底發現了什麼?
“陛下,有三位小姐的畫作臣妾覺得都很優秀,您看看,選個頭籌出來吧。”皇后溫婉的對著德慶帝說道。
德慶帝看著宮女手中的卷軸,示意她們將畫鋪在桌案上,對著五皇子和七皇子說道:“你們看看,哪一個最好。”
兩位面上含笑的高大男子走了出來。一位身著鴉青色團紋長袍,高大魁梧,五官俊朗,鼻子與德慶帝長得極為相似,面上總是帶著一股子溫和的笑意。
另一位年齡看起來略小,身著寶藍色暗竹紋長袍,星眉劍目,看起來十分俊俏。
“父皇!”兩人齊整的抱拳施禮,德慶帝笑著點頭,示意兩人到桌案前去看。
兩人站在案桌前含笑看了一會,低聲商議了幾句,無視那些愛慕的眼光,躬身回覆德慶帝:“父皇,我和七弟覺得,這幅白菊做得最好,以白絹底色作為白菊之色,想法本就稍勝一籌,況且這畫生動靈秀,可當頭籌。”
德慶帝哈哈大笑:“皇后,這頭籌的獎賞就交給你了。”
皇后微笑應是,望向齊楚楚的溫柔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今日老大不在,要不然你們兄弟三人還可以一同看看,他對畫作還是有幾分見解的。”德慶帝突然想起來什麼,對著幾人開口。
七皇子立刻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父皇,大哥在這裡哪裡還有我們兄弟倆看畫的份,您就給我們一次表現的機會吧。”
德慶帝笑得更開心了:“老七就是孩子心性。”
“陛下慈愛,孩子們才敢對著陛下撒嬌呢。”皇后不動聲色地呷了一口福嘉讓人端上來的參茶。
“今日畫作的頭籌已經選出來了,還有詩作,劉海,拿過來給皇后看看。”德慶帝捋捋鬍子,衝著劉海招了招手。
皇后細細地看著,秦苒苒也在皇后身後看著紙上的詩作。
詞藻華麗,字型柔弱,押韻不當……秦苒苒每看一首就會在心底默默地挑出其中的毛病,直到最後幾頁,她的心思已經飄遠。
“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她心底默默地咀嚼著這句在她的記憶中留存了兩世的詩句。須臾之後,抬頭望向陸承安。
萬言盡在一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