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水綠。
輕舟,水暖,豔陽高懸,好一派風和日麗。
波紋疊疊,江水清澈。
小舟上,白靳白衣似雪,靜靜的站在船頭,懷中長劍不離身。
一提酒壺系掛在腰間,衣角隨風擺動,此時的他卻是閉目沉思,彷彿與外界的一切事物無關。
身旁的陳塵小子正蹲坐在船中央,手中拿著一把小刀正雕刻著幾把小木劍。
“師父,木劍刻好了,正好七把,你瞧瞧……”
“哦。”
白靳睜開雙眼,轉身看了一眼,七把小木劍被整齊的放在了小船中央的小木桌上面。
“那便去溫酒吧,打架沒有酒怎能過癮,哈哈哈……”
“哦,徒兒這就去給師父溫酒。”陳塵皺著眉頭心中大為不解,暗暗低估了幾聲,“這師父莫不是瘋了,大白天的和誰打架啊?”
疑問歸疑問,陳塵還是忍住問候師父祖宗的想法,默默扛出酒罈設灶溫起酒來。
輕舟緩緩向前,江中之水卻是越來越黑,興許是所渡之江水越來越深了吧
風停,船止。
小舟停在江水中央,環顧四周一看,小舟船下江水黑壓壓的一片片,卻是不知此地江水要有多深才能顯現出如此效果。
“師父,船怎麼停了?”
白靳嘴角一勾,看著江岸兩邊茂密濃郁的樹木莫名一笑。
“水深,林密,果真是暗殺的好地方啊!”白靳放下手中長劍,提著酒壺走了過來,“小塵,酒溫好了嗎?”
“師父,還沒呢,再等等。”陳塵抬起頭來回了一聲,又繼續低著頭努力扇打著蒲扇,讓灶中火勢更旺些。
“那便再等等,船停在這兒也是剛剛好……”
豔陽當空,兩岸群山威嚴矗立。
那江便如同夾縫中過境,遂源頭從西方而來。
逆波而出,一條大船緩緩行來,後面上百船隻跟隨。
大江東渡,木船卻是反向往西歸。
大船越來越近,高達三丈三,一條大帆附杆而懸,不曾外展,興許是逆波而行收了船帆吧。
船分兩層,船箱下不曾見,上面一層有房間十餘間,也是十分壯觀。
正中央房間格局雅緻,也是最寬廣的一屋。
如同大殿一般,開個幾十人會議不曾有半點問題。
錦衣男子邪氣凜然,又帶著幾分氣宇軒昂之姿,舉手投足間便是妙不可言。
他位座殿廳正方,隔了一方茶臺,翻閱著密探的密奏,時而凝眉細語,時而面色凝重嘆息一聲。
“咦,船怎麼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