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亂七八糟的說那麼多，其實是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月靈在心裡默默想著。
劇烈的痛苦蔓延全身，她很想系統託管後退出遊戲，但又硬生生的忍住了這種逃避想法。
如今，她在現實中同樣身處於一個修仙世界，可見的將來，她必然會遭遇各種各樣的磨難痛苦，若是沒有提前做好覺悟，等到了真正危機時刻，這種逃避怕痛的心態，就極為可能成為她的致命缺陷。
想到這，月靈緊咬著牙，即便從上輩子到現在，她都沒有遭受過這種折磨，但也絕不畏懼逃避。
無法忍受的痛苦讓她站不穩身體，摔倒在冰冷的石板上，她使勁蜷縮著身體，幾乎彎成了弓形。
此時的蘇紫，神情卻顯得異常嚴肅，她盯著在地上縮成一團的月靈，目光中流露出鄭重之色。
右手指尖流淌出一絲純白色的光華，穩穩點在月靈緊蹙的眉心，輕聲念道：“心術·空靈。”
白光自月靈的眉心處漸漸流入她的腦海之中，她模糊微弱的意識無力阻止這道侵入力量，任憑這股力量一點點撕開她的意識防線。
蘇紫忽然一愣，驚詫道：“好強大的靈魂！”
她目光一凝，左手食指疊在右指上，那純白光華散發出愈發耀眼的光芒。
心術·空靈，能夠放鬆人的心靈戒備，是非常罕見難學的靈魂系技能。
雖然這個技能看似很強，但對於像月靈這樣意志堅定、精神堅韌的人而言，即便是蘇紫施法，也絕無可能成功。
然而她的意識此時因為劇痛而遭受重創，這才給了蘇紫可趁之機。
蘇紫作為天一門門主，人族的命運很大程度會受到她任何決策的影響，沉重的責任讓她必須對自己的一舉一動嚴肅負責。
雖然她非常喜愛月靈這個徒弟，但當月靈一步一步走到連她也快要無法掌控的地步時，這已經是她不得已的選擇。
隨著精神力量的突然加強，月靈無意識的抵抗土崩瓦解，終於對蘇紫徹底放開了心靈防線。
因為這徹骨的劇痛，月靈的意識漸漸模糊，隱約間，她彷彿聽到蘇紫在耳邊輕聲問她些什麼，但她的思緒一片混亂，而且莫名覺得蘇紫非常值得她信任，於是下意識的開始回答起蘇紫的問題。
蘇紫盯著月靈，一字一句的問道：“月靈，你是玩家嗎？”
因為心靈防線完全放開，月靈毫無隱瞞的說道：“嗯。”
蘇紫目光一閃，面容上浮現出一抹冷意。
她蹲下身，嘴唇緊貼在月靈的耳邊，用盡可能容易理解的句子，低聲問道：“你會危害天一門嗎？”
“不會。”
蘇紫神色驟然一鬆，撥出口氣，臉上已是浮現出笑意，問道：“你會為人族的命運而戰嗎？”
“不會。”
蘇紫一怔，然後緩緩點了點頭，沉聲問道：“你會為了自己的利益，禍亂人族嗎？”
“不會。”
蘇紫的神色徹底放鬆下來，發現月靈因為劇烈痛苦而身體微微顫抖，她光潔的額頭上在不停流淌出汗水。
蘇紫一臉心疼的望著她，但這是太清之水鑄體時無法避免的痛苦，並不是她暗中動了什麼手腳。
漸漸的，那耀眼的碧綠光芒開始減弱，月靈俏臉上痛苦的表情在慢慢減輕。
這時，蘇紫忽然心中一動，低頭快速問道：“你喜歡男的還是女的？”
“…”月靈粉嫩的嘴唇抿了抿，卻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蘇紫眨眨眼，有些莫名驚詫，這個問題，月靈很難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