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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紅瞳如獸眯起，是被惹怒了的徵兆。
“冷先生自欺欺人的個性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很快正色一笑，“我會再發一份去你的郵箱，你什麼時候後悔了，可以再開啟看看。”
“……”
“我只希望，屆時不是你在被背叛的情況下。”
他冷冷起身，彈去褲子上的菸灰，大步往外走去。
“冷少爺，冷太太，再見……”季子涵禮貌道別，就彷彿是西門龍霆的影子，緊追其後。
他走了，帶著那種窒息的氣氛離開。
景佳人緊繃的身子終於鬆懈……
可是想到他會發一份郵件給冷麟天，想到他今天的一切所為，她絕望地揚起嘴角。
反而是冷麟天今天的表現令她意外。
她以為自己很懂冷麟天，可有時候，又看不懂他。
“老婆，手給我。”冷麟天懶洋洋的嗓音傳來。
景佳人把手給他。
他握住她的手，微微挑起嘴角：“你的手開始暖了。不冷了麼？”
景佳人的心裡百感交集：“冷麟天，其實那CD裡……”
“噓，我不想知道。”
“可是我想坦白。”既然是他遲早都會知道的。
“我難得心情好，你就這麼想破壞我的好心情？”
“不說出來我會於心不安。”
“那——便是對你最好的懲罰。”冷麟天精銳的目光，“愧疚是維持婚姻的最好前提。”
景佳人詫異地看著他。
“你覺得對不起我，就會對我好……”他淡聲說，“例如你今天的表現，我就很滿意。”
她對著他，再不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了。
更不是嫉惡如仇地恨著他……
“你會開始對我愧疚了，這也是我最大的收穫。”他好像是十分愉悅的表情，“這一趟法國沒有白來，至少我們的感情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