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溫心暖去摸自己的胸口,被羅雷敏捷抓住手腕。
“那裡包紮了,別亂動。”
是他自己包紮處理的。沒有麻藥,當然痛。
溫心暖淚眼盈盈:“痛……”
“現在知道痛了吧?”羅雷冷冷嘲諷,“知道痛你還刺。你這蠢女人就該好好治治,下次看你還隨便拿刀子刺著自己玩麼。”
溫心暖咳嗽了兩聲:“我好渴……”
羅雷倒了一杯開水來,這裡的條件設施有限,沒有溫水,也沒有冷開水。
溫心暖嘴唇乾裂著,立即就想要喝。
羅雷凝眉,等著水冷掉起碼要一段時間,想了想,就開啟窗子,把杯子擱在窗臺上吹風。
“我渴……”溫心暖喊著。
“沒見我倒了水麼?等等你能渴死?”他凶神惡煞地瞪著她。
溫心暖就要起來,額頭上的毛巾掉下來。
羅雷幾個大步衝過來,摁住她的身子:“你想做什麼?怕不怕挨我的拳頭?”
說著,他晃了晃自己鐵碗一般的拳頭。
“我想回去。”
“呵,想回去見季虛偽?想也別想。”
“我不喜歡這裡,這裡好冷。”
羅雷的大衣都脫下來蓋在她身上了,能給她取暖的都給她了,他冷得雙腳發麻都還沒說話!
“哪裡冷?”他狠狠地瞪著她。
“腳。”
羅雷的雙手從被子裡去捂,她的小腳丫果然冰冷的。再這樣下去,她的高燒很難好。
羅雷幫她搓著捂著,他的手剛剛碰過熱水,還算暖,但是沒有捂熱她,反而把自己弄冰了。
羅雷沉默地想了想,在櫃子裡左翻右找地撿出一個瓶子,洗乾淨了,灌了一瓶熱水,又把瓶子外面擦乾淨了,放到被子裡去。
“靠著瓶子,知道麼?”他不客氣地說。
溫心暖的腳挨著瓶子,燙燙的,瑟縮一下,又挨著,又燙得瑟縮……
這種感覺就像她曾經對羅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