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著發紅的耳朵，好半響才開口道：“所以如果今天不是那位的話，你應該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吧？”
手鞠緩緩點了點頭。
作為五代風影的姐姐，在嫁到木葉前她也曾經是砂隱的高層之一。
高層……必然需要一定的政治智慧，哪怕沒有，屁股下的位置也會推著你在短時間學會。
至於學不會的，已經死了。
“以那位的能力，整個木葉所發生的事情，他不會不知道。甚至在那人在科研部得到情報時，他就已經知曉了。”
手鞠說著皺了皺眉：“不過我想不通的是，為什麼他會在聚餐的時候點出來，這樣做除了打草驚蛇沒有任何意義……”
鹿丸攤了攤手，無奈笑道：“他並不在意。就像他說的那樣，無足輕重的事情而已。”
“你嫁入木葉後，那位便在宇智波族地深居簡出，你對他的瞭解並不多。點出來的理由或許很簡單，不過是他的惡趣味罷了，想要看看你們緊張的神情。”
“不過很顯然，你沒能讓他的惡趣味成功，另外幾個就不知道了。”
這話讓手鞠的眼角抽了抽：“就……這麼簡單？”
鹿丸回道：“從大名府覆滅，五大忍村不得不以木葉為中心，在他和漩渦空的意志下開始和全面改革後，他的力量到了怎樣的程度，就已經沒人清楚了。”
“或者說，這個世界上除了大筒木，其他的反抗對他而言都沒有意義。”
說著鹿丸目光凝重的看向手鞠：“你應該清楚的。整個忍界的格局被改變，大名府覆滅，以木葉為中心發起改革。這一系列的變化，真正作為地基究竟是什麼……”
“啪。”
一巴掌落在鹿丸的後腦勺上，手鞠笑著回道：“不用你提醒我。你認為我比你傻嗎？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宇智波雲和漩渦空的絕對力量上，沒有可以反抗！”
“並且就像他說的那樣：十幾年的時間過去，佔據比例最大的中低層已經認可了這種和平，甚至習慣了來自木葉的命令。”
“大勢所趨，所有的抵抗都是不自量力而已。甚至木葉只需要停止高產種子的供應，還有一系列科技產品的出口，讓風之國重返沙漠，禁止往土之國雷之國出口，封鎖水之國……”
說到這裡的手鞠聲音有些顫抖。
“根本不需要打，一個忍者都不需要，他們也根本沒膽子打過來。僅僅只需要這樣，五大國不出半年，便會政權土崩瓦解，在大多數的裹挾下加入火之國加入木葉。”
“底層確實是底層，但在這些年的發展中，中層九成九都和底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而沒有了底層的支撐，所謂的高層便什麼都不是。”
見妻子的手有些顫抖，鹿丸將其握住，輕聲說道：“放心吧，統一併不是獨裁，火影的選拔也不是大名那樣的子承父業。”
手鞠默默點了點頭。
許久後，內心稍許平復。
這才看向鹿丸：“放心吧，我愛羅成為風影后，他的意志一直都是守護好砂隱村的所有人。在大名府覆滅後，便是守護好風之國的所有人。”
“現在和平的環境下，所有人都能夠看出未來的生活會越來越好。哪怕是統一，只要保證風之國所有民眾的利益，他不會是阻礙，反而會是助力。”
第一次和妻子在這方面開誠公佈的談話，讓鹿丸的心裡也有了底。
萬幸小舅子不是那種被權力驅使到放不下的人，不然的話他的處境就很尷尬了。
這也讓他想起了十三年前和父親的談話，那個時候父親就將所有權衡利弊擺在了自己面前。
如今倒是證明了自己的衝動，並沒有結出壞的結果。
“睡吧，放心，我相信你。”
“你相信沒用，這玩意明天我會繼續戴著，你也聰明點。”
“明白明白，就當今天晚上什麼都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