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笑著對他們招手,心裡卻在自說無語。
天下?管我屁事啊?麻煩你們別擋路好不好,差不多就行了,該放我走了。
我也沒有再說什麼,在他們敬仰的目光中走遠。剛走到他們視野之外的地方,我馬上就溜到了陰影處。
這一個個的都看著我,千萬別把我行蹤暴露了,我這樣想著。從陰影處出發,我一直往城郊走,一路上身邊都沒有什麼人。
如果是在往日,要我一個人在此般黑夜走,我肯定會怕得不行,生怕盜賊強盜。可此刻不一樣了,我好歹也算是武林高手,雖然還不是很熟練自己的武藝,可對付一些盜賊還是沒有絲毫懼怕的。
富察家族的飼馬庵十分廣闊,裡面飼養了整個富察家族的民用馬與軍用馬。當我抵達時,還能聽見其中時不時傳來的馬叫聲。
我順著飼馬庵的圍牆往裡靠,想盡量避開富察家族的看守人員,可很快我就發現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不是因為看守人員很多很難避開,而是因為這個地方實在是太大了。要我每一處去搜查,不知道要搜到什麼時候。而且裡面的馬也太臭了,讓我聞得作嘔。要我在這種地方搜尋......要命吧。
我沒轍了,直接奔向一個富察家族的守夜人。那個守夜人估計也沒想到在這種時候還能碰見人,看見我過來,連忙拿好了手上的長劍。
“是誰?”他說。
“老哥,我是一個遊醫,閒來沒事,出門看看。”我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反正此時我穿的衣物還是我來時的那一套,只要沒穿富察家族的公子服,估計他也看不出。
他聽了我這個說話還是一臉警惕。我想打消他的擔心,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金錶遞給他:
“兄弟,能讓我牽一匹馬走不。”我知道我越是假裝正經,他越是會懷疑我。在這種時候,還不如告訴他,我本來就是“不懷好意”的。
“那怎麼行,這裡的馬都是編了號的。”他的話好似嚴厲,但他的面容明顯柔和了許多,還順手接過了我手上的金錶。
“麻煩大哥行個方便,什麼馬都行,能趕路就好。”我說著,又從懷裡掏出了一袋銀子。
這下子他的表情明顯變化了,不緊不慢的說:
“看你是個遊醫,估計也是走四方救治病人。我們富察家族一直以來都提倡救濟世人,賜你一匹馬也就賜了。”他說完便招手,示意我跟著他。我立馬跟上,心裡卻在思量著套問的方式。
他帶我走進了富察家族的馬庵內,對著偶爾走過的人打了聲招呼。兩旁的馬都看似不凡,每一匹都不亞於我曾在麥城騎的那匹。而他看見了我的目光,對我說道:
“別想了,這一塊的馬都是要留給富察家族那些公子的,你啊,就隨我去最後面挑一匹能走的馬吧。”他說著。
“是是是,我不敢有所圖。”我連忙說著,心裡卻在找著契機,而後我說道:
“一直聽聞富察家族濟世不休,不知這飼馬庵是否有收留難民呢?”我語氣好似無心。
“可別說了,這段時間蠻夷郡人不太平,弄得那些地方的百姓逃的逃難,死的死傷。如今有許多的人都逃到了此處。這裡倒也騰了一些地方給那些難民,不過我們對那些難民也沒有管理。基本上他們想住就住,想走就走。”他說完,我立馬發問。
“我可以去看看他們嗎?畢竟我是醫生,或許可以幫他們醫治什麼的。”我說。
“不行。”他的回答出乎了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