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北怯怯的抬起頭,看向厲昊南,他的眼神中帶著一貫的冷靜凜冽,“記著,顧筱北,我說得是不準再見他!不準再跟他聯絡!不準再關心他!不準再想他!”
他說出一個不準,顧筱北的心就抖一下,到了最後,她嘗試著對厲昊南微笑一下,卻沒成功,只嘴角勉強咧了咧。
她就像是把自己埋葬在徹底無望的黑夜裡,甚至感覺身體裡某種東西在悄悄流逝,帶走她的生命裡一件最最珍貴的東西。
厲昊南將顧筱北擁進自己懷裡,兩人的影子糾纏在一起,溶在明媚的陽光裡。
顧筱北的心裡一片死寂黑暗,她痛楚的閉上眼睛,任憑厲昊南把她抱在懷裡。
顧筱北再次回到別墅時,感覺自己徹底變成了一個只會呼吸的玩偶,人生徹底底地沒有了希望,被厲昊南再次禁錮在這個牢籠裡,出入都有人跟著,‘門’口有保安站崗!
奇怪的是,這次她沒有傷心也沒有爭吵,因為她的心已經死了。
當電視上終於出現銷聲匿跡多天的賀子俊的訊息——以車禍名義赴美國治療,她心中的死水只是起了那麼一點點兒的微瀾。
厲昊南在他們的婚事上並沒有做什麼宣揚,也沒有大肆鋪張的排辦酒宴,只是不動聲‘色’的將家裡‘弄’得更加‘花’團錦簇,裡裡外外佈置一新。
他還不經意的送給了顧筱北很多珍稀的珠寶首飾。雖然不想張揚,可是下意識裡,他卻有一種“新婚”的喜悅,這段時間好像真的要跟顧筱北做正常夫妻一樣,下班以後大多數都會按時回家。
顧筱北只是冷眼旁觀者整個人如同轉了‘性’般的厲昊南,警惕戒備的看著他對自己慢慢溫和起來。她知道這個男人是跳毒蛇,隨時會跳起來嗜人。
"別總看電視,累眼睛!”厲昊南上樓時見顧筱北還在看電視,霸道的把電視關了。順便把端上來的‘藥’碗放在茶几上,“來,把這個東西喝了!”
說完,他坐在顧筱北身邊,熟稔的在她嫩白細膩的臉頰上‘吻’了一下,顧筱北連躲都不躲。
不管她‘精’神上是如何地排斥厲昊南,懼怕厲昊南,但是透過懷孕那段時間的日夜陪伴到最近一段時間夜夜相擁,她的身體已經對厲昊南的觸‘摸’非常熟悉了。她靠在枕頭上,低頭看著‘藥’碗,不知道自己的目光還能移向何處,他的眼神如影隨形叫她窒息。
她在心裡苦澀的笑,厲昊南是什麼人,他是那種只要他想要,就必須得是人間圓滿,‘花’要常開,月要常圓的人。古往今來凡是大有成就和野心的人,都是有這種世間唯我獨尊的嗜好。
可她要的,卻是平淡簡單的生活,他們這樣南轅北轍的兩個人,為什麼偏要被繫結在一起!
誰都是自己世界裡的主角,然而,在人生這幕聲勢浩大的演出裡,命運才是導演,誰敢跟他叫板,誰玩兒得過命運?
“怎麼了,你想什麼呢?”厲昊南用他那‘洞’悉世事的眼神隨便一掃顧筱北,就看出她的動向。
顧筱北不看厲昊南,低頭將放在茶几上的‘藥’物端起來,不去和厲昊南說話,語言有時蒼白又空‘洞’,尤其對著這個魔鬼,他不會想知道你所謂的思想,他用他的意志思維來安排你的一切。
她看著微微‘蕩’漾間泛著琥珀的光澤的‘藥’汁,聞著淡淡苦澀的味道里透著一點兒香,有些皺眉,無奈的說:“我現在已經好了,還喝這些東西幹嘛啊?”
厲昊南微涼的手愛惜的拂過了她消瘦的面頰,“這個是專家團特意為你配製的補‘藥’,喝了,一點兒也不苦,李媽在裡面放了很多冰糖。”
顧筱北隱隱的總是覺得厲昊南要做什麼,他這段時間總是要看著自己喝下這些東西,表現出從來沒有過的耐心。她嫌味道苦,總是抿著嘴角,瞪著‘藥’碗,不肯喝。厲昊南就會一直這樣看著她,她不想一直和他這樣糾纏著,每次都會在他的注視下,皺著眉,將勺子和碗接過來,憋著氣,把碗裡的全部喝光。
厲昊南每天都要讓廚房早飯給她準備一碗極品白燕窩,這種白燕軟滑可口,顧筱北倒是很愛吃,但她吃的有些受寵若驚。因為她知道這種白燕極其稀少,厲昊南是藉著他東南亞的老大身份,將印尼一帶出產的純正‘白燕’全部收購,功效和營養價值是普通燕窩的數倍。
厲昊南好像看出了她的驚魂不定,曖昧的笑著趴在她耳邊說:“怎麼,不把你的身體養好了,你覺得你受得住我的強大嗎?我可不想成為在‘床’上的殺人犯!”
顧筱北聽了臉‘色’一紅,厲昊南這些天下班回來後,總要隨時隨地的索愛求歡,他正處在三十左右歲的壯年,肌‘肉’強健,‘精’力旺盛,每天只要一挨著顧筱北的邊,就如同看見乾柴的烈火,只想盡情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