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幹jǐng透過走訪發現,這個假瞎子沒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離開,也就是說,很可能打車或者開車離去的,這就給我們的偵破工作帶來巨大的困難,這個人的智商果然不低,幾乎湮滅了所有的證據,堵死了所有的偵破渠道。”
肖遙和手下還是做了很多工作,畢竟這件案子轟動xìng已經超過了之前的偽證案,如果沒有一個完美的答卷,很難向諸多的媒體記者解釋,這還是肖遙上任以來,最頭疼的一件案子。
劉楓冷冷一笑:“一個可以矇住市委高官的人,怎麼可能是白痴,想必那傢伙現在躲在什麼地方享清福呢。”
“最棘手的是這個人已經沒有了任何親屬,也就是說,他無牽無掛,此一去海闊天空。”肖遙苦笑,“這個人只要以後不犯案,就真的會逃脫法律的制裁。”
蘭苑海忽然皺皺眉:“肖書記,這個假瞎子似乎也沒有觸犯法律吧,尤其是如果沒有人反證他,他頂多也就是鉅額財產來歷不明,這個好像也不實用老百姓啊。”
“我們當然不會傻到指望某些人指證他。”肖遙翻個白眼,“現在通緝的名義,是惡意誹謗國家幹部,高階領導,還有擾亂公共秩序,宣揚迷信。”
“咳咳咳。”蔣海噗的吐出一口酒,隨即劇烈咳嗽起來,手指著肖遙,“這樣這樣也行。”
蘭苑海心疼的看著蔣海面前的酒杯:“只要抓住罪犯,其他的不重要,不是我說你蔣司令,你這可是暴殄天物了,這麼好的酒,怎麼可以如此糟蹋。”
蔣海咂咂嘴:“肖書記,如果你通緝的理由如此簡單,如果被媒體記者知道了,恐怕又是一個大麻煩。”
“怎麼會。”肖遙詭異的一笑,“處理這種事,珠江市那些老jǐng員有著太多的經驗,一個重大案件協查通報,足以搞定公安部。”
劉楓嘆口氣:“實際上官場中人哪一個是好相與的,大家心照不宣罷了,這就說明一個問題,一個不受法律約束的政法機關,對地方民眾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哦,肖遙,你不用不舒服,我又沒說你。”
肖書記被這個無良的損友搞的哭笑不得:“你還不如直接批評我呢。”
“哈哈哈哈。”酒桌上一幫人全都爆笑起來,就連客廳那邊的美女們,都好奇的看著這幫爺們,這幾個傢伙,一喝上酒就忘記了時間。
褚輝的家族也有人對他提醒,只不過褚書記現在是溼手沾乾麵甩不脫了,從和西門無風攪和在一起,他就已經無法置身事外,政治上的事情就是如此。
當你選擇站隊那一天開始,你就一步步走進一個死衚衕,無論貧窮富貴,發達倒黴,你都要和你的同盟軍一起分擔,否則你未來在官場中將寸步難行。
三姓家奴不是那麼好當的,首先你要有呂布呂奉先那等逆天的本事,才會讓人忽視你的毛病,問題是有幾個人不怕你反噬的,曹cāo是一個惜才愛才的人,還不是對呂布噤若寒蟬。
這段時間褚輝心情很不好,雖然在常委班子裡面總能讓劉楓吃癟,但是市zhèngfǔ那邊,已經沒他這個常務副市長什麼事了。
這個絕對不是褚輝想要的結果,珠江市政績不會在市委這邊,褚家把他弄下來也不是來務虛的,可是現在事情已經不在褚書記掌控之下了。
沒有身臨其境,是絕對感受不出zhèngfǔ官員對劉市長那種強大的崇拜,沒錯,就是接近個人崇拜,每一個幹部對劉市長的命令堅決服從,沒有人會打折扣,但是對他這個常務副市長,就沒那麼感冒了。
褚輝甚至感覺到了一種排斥,偏偏這種排斥讓你明明白白感覺到,總是抓不到任何把柄,這種被集體排斥在外的感覺,擱在誰身上也不會舒坦,最近一件事,終於引爆了褚書記的怒火。
常委會上褚輝直接發難:“劉楓同志,我堅決不同意惠浦縣大幅度免繳農業稅,種地繳納皇糧國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如果農民免繳農業稅,對廣大的工商業者是不公平的。”
實際上這個問題常委會一直在爭論,只不過第一次如此的尖銳,因為到了夏糧提留任務上繳的時刻,常務副市長褚輝才赫然發現,惠浦縣那邊上繳的,不足往年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