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哪隻眼睛看見咱興遠縣窮了,告訴你,採訪可以,亂說話可是不行,跟我來,登記,拿安全帽,我找人帶你們進去!”
幾個人跟在一名安全員的後面,在別墅區逛來逛去,張桐書記問道:“這裡可以隨便來人採訪嗎!”
“當然,劉書記說了,不管是哪裡來的記者,只要繳納了採訪費,都可以採訪,前提是不要影響工程的正常進度!”
採訪費,說實話張桐書記和徐甲以及那兩位正牌記者都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名目:“我看了你們那個公示牌,好像越是高層的記者,採訪費越高,不是說劉書記對媒體很寬容的嗎,再說越是高層的記者不是效應越好嗎,這樣不會把媒體記者都嚇跑了!”
安全員得意洋洋地看一眼張桐書記:“老爺外行了不是,這就看出來了差距,為什麼我們劉書記能當上縣委書記,您不過是一位記者!”
後邊幾位跟班都竊笑起來,張桐書記居然被一個安全員鄙視了,徐甲故意氣安全員:“小小的縣委書記有啥了不起,要是按照行政級別,這位老爺可是比劉書記的級別還高!”
安全員一撇嘴:“級別高有用麼,你就算是米安然市長,能給興遠縣和同興市帶來興旺發達嗎,能讓興遠縣的老百姓半年時間,就此從溫飽達到小康麼,能讓興遠縣的水產品擺上江濱市高檔酒店的餐桌嗎,能讓興遠縣到江濱市的旅程縮短到八個小時嗎,我們劉書記能!”
此時張桐書記都有點懷疑,這位安全員是不是興遠縣的幹部偽裝的,說話一套一套的,站在那三做別墅前面,張桐嘆道:“這個劉書記也太**了,一個人佔據三座別墅,還有這麼大的游泳池,這要搜刮多少的民脂民膏!”
這一次沒等安全員開口,旁邊正在監理工程質量的幹部聽不進去了:“我說你哪隻眼睛看見劉某人搜刮民脂民膏了,我可是聽說了,劉某人來到興遠縣就沒有領過一次工資,沒有經手過一次財務。( ·~
人家的錢多的是,這三棟別墅是大風集團的兩位女老總投資的,人家劉某人泡妞都能為地方經濟帶來巨大的收穫,你們眼氣也去當小白臉呀,也省得在這裡乾眼饞!”
徐甲眼一瞪:“你怎麼說話呢,連最起碼的敬老愛幼也不知道嗎,劉書記就是這樣教育下屬的!”
那位監理嘴一撇:“老是同興市的工程監理,要不是那個劉書記,老也不會在這裡受這窩囊氣,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還要自己花錢買飯,全興安省也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張桐樂了:“這麼受氣你還替他說話!”
“嗨,有啥辦法,這是工作,上面把我派來,那是看得起老,一般人上面還真不放心,這裡的幹部老難對付了,有一點差錯就會趕人,我的前任前前任都是被趕回去的,於是我就被派來了!”
徐甲冷哼一聲:“這麼受氣的地方,給多少錢老都不來,你咋還把這當成自己地盤了,還替別人說話!”
那監理一臉的憧憬:“知道不,在這裡只要是工程監理做好了不出差錯,年底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大紅包,或者是調動工作來這裡,你說我會選哪樣!”
張桐和徐甲對視一眼:“要老頭說,那肯定是要錢,就興遠縣這破地方有啥意思,太偏遠了!”
監理又搖搖頭:“就你們幾個這眼光,也就是當一輩記者,沒有大出息了,現在興遠縣也許還是小地方,三五年後怎麼樣,十年八年後又怎麼樣,僑州市是幾年發展到現在的水平,嘿,我可是拼命表現,就等著年底調動工作了!”
兩個人再一次被鄙視,張桐還真的是有點感興趣了,難不成興遠縣的幹部都是這樣自戀,幾個人乘坐遊艇來到仙女足島,那票價還真是不菲,讓徐甲都有點肉疼,八張船票都是他一個人出的。
記者嘆口氣:“張書記,我走了這麼多地方,也就這裡到處收錢,尤其是收記者的錢,我看興遠縣人被劉書記調教的鑽錢眼了!”
張桐哈哈一笑:“像這種落後閉塞的地方,要是民眾認識不到錢的重要性,還真是難以激發大家的積極性,這畢竟不是紅色年代了,想要讓大家僅憑一股士氣幹工作,是不可能長久的!”
已經是晚飯時間,仙女足島上只有四個地方升起了炊煙,隨著一陣鐘聲敲響,所有的工人結束了手裡的活計都向這四個地方聚攏,度假村裡面居住的遊客居然也在向那四個地方走去,張桐幾人對這樣的場景都有點好奇。
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充滿鄉村氣息的農家飯莊,就見門口有很多工人席地而坐,就在外面開吃,每個人都是一盒飯,一盆菜,菜式並不是一樣,而是四色拼裝。
飯莊裡面的遊客,一邊吃一邊觀賞著江面上的夕陽餘暉,不時發出一陣陣歡聲笑語,張桐笑眯眯的蹲在一位年輕工人面前,看著年輕人大口大口吃的那個香:“小同志,工地沒有食堂嗎,這裡的飯菜是不是太貴了。”看首發無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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