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其實我一直認為，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奇怪。”
凌未被他的話驚了下，微微扭頭看了他一眼，“你想說什麼？”
“你很過分，而且是很過分，你和她之間是情侶關係，見過父母，在隱形的層面上已經建立了要結親的關係，但，你卻從未和她約過會，甚至於我在和她相處的時間裡發現，她更像是個單身的女孩子，和你之間，沒有做到零距離。”
凌未認可他的話，但是也表現得比較雲淡風輕，幾天說得也沒錯，他們之間確實是正當中夾帶著一點不正當，曖昧不清，說不清道不明，有雨也一直是把自己擺在最正確的位置上，以單身的狀態在生活，而他們之間的不清楚，尤其重要的是那一紙合約。
“怎麼了？我說中了？你們之間，感情不穩定？還是怎麼的了？”
“我們不相通，而且關係，本身就不是最恰當的。”
凌未把幾天給繞進去了，久久都理解不了他的話。
“但我，不會放走她，她怎麼樣都是我的。”他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在宣誓，而且相當嚴肅認真。
幾天蹙眉，“萬一她不愛你呢？我且先不問你們到底是因為什麼交往，但是這種建立在只有一方有感情的關係，說到底還是會崩潰，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有點太絕對，也太霸道了嗎？”
“等她親口說不喜歡我，那個時候再說。”凌未淺笑，看著幾天，“但起碼，她從來沒有說過不要我。”
幾天感到很奇怪，凌未雖然和以前和是一樣的感覺，但從本質上，還是有一點變化，總感覺是因為有雨。
“她現在像璞玉一樣，你不覺得很危險嗎？尤其是，你們感情不穩定的這個時候。”幾天說話很直接，沒有拐彎抹角，但是一定程度上，他說的也對。
凌未仰頭看著天，“是很危險，尤其對身邊的人。”
幾天的眸子深了深，但還是轉頭緩和了下氣氛，“她單獨去接你是你刻意安排，見面都說了什麼？還要刻意支開我們。”
赫然想起親吻她的畫面，淺笑，“沒什麼，按照你的話說，就是聊表思念。”
“她什麼都沒幫你帶回來，你就這麼一個人空手而歸？”
凌未笑了笑，“許汐也快回來了，她帶著。”
幾天搭了搭他的肩膀。
“我今晚不會在本家住，我回南園，你不用擔心。”
“我也沒有怕你要和我搶房間啊，家裡這麼大，我還找不到地方睡嗎？”他笑了笑，又道，“不過我好像從來沒有去你南園的家看過，改天我去做客怎麼樣？”
“可以，我會讓她給你做一桌好菜。”
這個“她”幾天聽得出凌未有點自豪，但只是挑眉。
反而想起房間裡，凌未擺著的那個相框，忽然又問，“我之前在你的房間，看到了她的照片了，你還想著嗎？還留著？”
一提到這個“她”，凌未的眼眸就深了好多，滿是夜空的空洞感，深邃無比，“我許久沒回家住，也沒在意這個，你翻到了，丟了就好，我也不會在意。”
“你真忘了她而喜歡上有雨了？”
“我唯一不會糊弄自己的，就是感情。”
幾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你現在，心裡只有有雨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