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沉吟良久,終是搖了搖頭,“暫時不必驚動他們,我們什麼也不做,就在這裡等著。”
眼下情況不明,水晶宮在臨安府的據點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最重要的是他有種感覺,他們一行三人已經被人監控了,這個時候貿然去水晶宮據點,只會暴露他們。
相較之下,他更想知道另外兩顆釘子的情況,有機會倒是可以暗中去瞧瞧。
洪凌波只知道這一次來臨安城是為了救那位沐姑娘,既然慕容復自有打算,她也不敢多說什麼,當即恭聲應是。
轉眼便是三日過去,這三天時間,慕容復每天都會到洪凌波房裡親自指導她練功,其餘時間則帶著趙金玲出去閒逛,而趙金玲經過起初的掙扎反抗之後,也漸漸的服帖下來,在大庭廣眾之下,即便衣服裡空蕩蕩的,她也能做到絲毫異色沒有,甚至還隱隱有一絲別樣的興奮。
當然,慕容復之所以這麼做,也並非完全出於折磨她的目的,最主要的還是想引出擄走沐劍屏的人,只是讓他失望的是,三天過去都風平浪靜,沒有半點訊息傳來,他已經有些按捺不住了。
這日,臨安城西市客棧中,慕容復慢吞吞的品著茶水,身前站著兩女,一女身子後仰,單手單腳撐地,令一手一腳上揚,指尖搭著腳尖,姿勢十分怪異,身上隱隱有白光泛起,正是修煉神足經的洪凌波。
另一女赤著半個身子,雙腿跪在地上,雙手高高托起一個茶盤,赫然是趙金玲。
如今的趙金玲可是一點傲氣也沒有了,除了心中埋怨師父這麼久也不來救她,對慕容復已經是無奈加無力,罵都懶得罵了,不過她倒有點兒好奇,旁邊那個女人擺出那麼羞恥的姿勢,真的是在練功麼?還是說她只是為了滿足慕容復BT的嗜好?
這數日間,她已經漸漸習慣在慕容復面前不著寸縷,或許是因為臉上並非真容的原因,她在這方面倒是頗為放得開,甚至隱隱有些不服氣,在自己這麼完美的身子面前,慕容復竟然無動於衷,莫非這個人是個銀樣鑞槍頭?她時不時會這樣惡意的揣測。
慕容復手中茶杯已經半晌沒有動過了,眉頭緊皺,似乎遇到了什麼十分為難的事情。
沐劍屏長時間落入敵人手中,他自然沒有表面那麼淡定,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他後悔都來不及,可現在的問題是,他手中握有人質,也無懼對方武功多高,偏偏人家不來找他,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想到這他陰狠的瞪了趙金玲一眼,“你師父可真狠心,明明知道你在這受苦受難也不來救你,莫非她是覺得我太仁慈了?”
趙金玲已經明白他因為師父的關係十分不待見自己,可師父不出現,她又有什麼辦法,嘴中弱弱的說道,“若不然你放我回去,我去找師父,讓她放了那個女人。”
聞得此言慕容複眼前一亮,“你知道你師父在哪?”
趙金玲咬了咬牙,“我知道她住在宮中。”
慕容複目光微微一閃,緩緩搖頭,“再等等,如果過了今晚還沒有動靜,我就……”
趙金玲面色一喜,“你就放我回去?”
慕容復深深看了她一眼,“我就要她為此而後悔。”
明明是在說趙金玲的師父,但趙金玲卻沒由來的一陣心慌,隱隱覺得如果師父再不出現,自己怕是要遭遇什麼更加可怕的事情。
當天晚上,洪凌波回房之後,慕容覆盤膝坐在床上,閉目修煉北冥神功,身上散發著瑩瑩白光,心神處於完全放空的狀態,丹田真氣所凝成的真元粘稠無比,正發生著某種玄妙的變化。
自從碎丹重修之後,他一身功力小半得自雙修秘術,大半都是自己一點一滴修煉回來的,可謂精純無比,一點雜質都沒有,精氣神已經漸漸趨於某種完美平衡,只要再次進階化生境,他敢肯定,天下再無人是他對手。
屋中趙金玲的身影蜷縮在牆角,脖子上套著一個項圈,一條鏈子連在項圈中間,另一頭拴在床腳上,此刻的她才叫真正的欲哭無淚,偏偏不知怎的,明明心裡屈辱無比,卻又有種異樣的感覺。
一雙有些黯淡的雙眼怔怔望著床上彷彿明燈一般的慕容復,心中不由想道,如果這個大壞蛋不是那麼壞,對自己好一點,或許……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念頭一生,她登時吃了一驚,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想法,這個壞蛋對她做了那麼多可惡的事,一定要將他抓起來好好折磨個半死最後殺掉,方解心頭之恨!
忽然間,一縷微不可查的輕風自窗外傳來,黑暗中,慕容複眼睛陡然睜開,緊接著屈指一彈,一道無形劍氣激射而出。
但聽嗤的一響,窗戶上立即多出一個小孔,隨即便再無半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