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他就是一隻活王八。”建寧冷哼一聲,鄙夷道。
慕容復無語,話鋒一轉,說道,“你要閹他我不管,不過你不能在這閹,至少也要等你們離開山海關,回京城之後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啊?那還要等很久誒!”建寧一聽,有些洩氣,顯然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閹了吳應熊。
慕容復白了她一眼,“這裡是山海關,吳三桂的地盤,你閹了他兒子,你說他會怎麼對付你,更何況你剛剛哪裡叫閹人,分明是殺人,你那一刀下去,他不死才怪。”
閹割可是一門技術活,尋常太監三五歲就淨身,通常宮裡都會有一位資深老太監親自操刀,也不能保證一定閹割成功,如果到了成年時期,則更加兇險,輕則落下病根,重則直接疼死。
以建寧先前的角度手法來看,吳應熊很大可能直接去見了閻王,即便僥倖不死,也要三五個月才能下床。
吳應熊無論是成了太監還是直接死了,都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有利用價值,不能死在這個時候。
建寧聽後小聲嘟囔了一句,“死了才好呢,對了,你剛剛打聽那個叫阿珂的,你們很熟嗎?”
慕容復知道她肯定是醋罈子打翻了,心念急轉,隨口敷衍道,“還可以,一般熟。”
建寧眼珠子轉了轉,“或許我可以幫你打聽打聽。”
慕容復一愣,還以為她會撒潑打滾鬧上一鬧,沒想到居然這麼大方,還要幫自己找女人?
當然,這種事可不能假手於人,女人心海底針,天知道她在想什麼,當即搖頭拒絕道,“不用,她既然在王府,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好了,你乖乖呆在這裡,我現在要去辦幾件要事。”眼見建寧這邊沒什麼問題,慕容復當即便要抽身離開。
不料建寧卻是一下撲到他懷裡,緊緊抱著他不放,嘴中頗為幽怨的說道,“我知道你要去找別的女人,可不可以先陪陪我,我怕你這一走就不再回來了。”
慕容復沉吟半晌,終是點頭答應下來,實際上,纏綿了這麼久,他心裡說沒有半點燥熱自然是不可能的,先前在轎中也只是淺嘗輒止。
建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立即伸手替慕容復寬衣解帶,心中暗自尋思:母后教的招數果然很有用,每次都正中下懷。
大半個時辰過去,慕容復才悠然走出院子。
“這個瘋丫頭,都快比我會玩了。”慕容復咂了咂舌,嘀咕了一句。
“主人!”吳應熊幽怨之極的聲音忽然想起。
慕容復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正了正臉色,說道,“談的有點久,倒讓世子久等了。”
“不敢,就是再多等一個半個時辰,小人也不敢有半點怨言。”吳應熊賠笑道。
說話間慕容復一直緊緊盯著他的臉龐,想找出點什麼破綻,但讓他失望的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他有點不敢相信,攝心術的效果能好到這種程度。
他心念轉動,還想再試探一二,卻在這時,一陣急促腳步聲傳來,隱約還能聽到更遠處傳來金鐵交鳴之聲,方向赫然是正殿方向。
慕容複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反觀吳應熊,同樣是茫然不已。
不多時,一隊帶刀侍衛奔跑過來,並迅速把整座小院圍個水洩不通,為首之人赫然是韋小寶。
慕容復早就閃身躲到了暗處,只有吳應熊一人站在門口,他莫名其妙的看了幾眼之後,朝韋小寶問道,“韋爵爺這是何故?要包圍小王的住處?”
“回世子話,”韋小寶像模像樣的拱手行了一禮,“王府中鬧刺客,我等奉命前來護衛公主安全。”
吳應熊臉色稍緩,瞟了幾眼周圍計程車兵,確實是賜婚使團中的侍衛不假,嘴中頗有幾分不悅的說道,“韋爵爺多慮了,公主殿下已經下嫁王府,那便該由王府的人保護,韋爵爺身為客人,擅自帶兵在王府中橫衝直撞,恐怕多有不妥吧。”
韋小寶似是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呵呵笑道,“世子這麼說就見外了,既然公主已經下嫁貴府,那咱們也就是一家人了,你保護還是我保護不都一樣,更何況現在府中亂成一團,我看貴府是有心無力,無暇顧及公主安危了。”
吳應熊聽後面色微變,倒不是因為韋小寶強詞奪理,而是那句“有心無力”幾字,讓他提起了心神,王府固若金湯,他是知道的,今日大婚,守衛也加強了三倍,但眼下形勢似乎不大樂觀。
想到這點,他也顧不得與韋小寶計較那麼多,當即抱拳道,“如此就多謝韋爵爺了,小王心憂父王安危,這便失陪了。”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