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得狠厲,但語氣卻不自覺的鬆了幾分,慕容復心中一動,當即半真半假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明日便要啟程回中原了,此生能否再見都是兩說之事,在下也挺捨不得夫人的。”
“那你快點。”刀白鳳臉色紅白交替一陣變幻,終是認命似的閉上美目,臉色稍顯平靜,不過其抓著床單的雙手微微顫抖著,足見表裡不一。
“這個就要看夫人的表現了,什麼時候能讓我滿意,我就什麼時候放離開。”慕容復嘿嘿一笑,若有深意的說道。
刀白鳳聞得此言,心中不由想道,“若能快點結束,淳哥也發現不了什麼,今後與這個惡魔不再見面,倒也神不知鬼不覺……”
但後來她才明白,她想錯了,而且大錯特錯,她使出渾身解數,並將當年在族中學來的壓箱底絕學都使了出來,最後還是敗給慕容復。
二人漸入佳境,卻未曾注意到,屋子東面牆壁上的一副人像畫卷竟有兩隻明亮的眼睛瞪得老大。
兩個時辰後,慕容復出了刀白鳳的房間,關門時,瞥了一眼臉上狼狽不堪的刀白鳳,他得意一笑,嘆道,“這塊田起碼三個月不用耕了,想耕也耕不了。”
臨走時,他忽的轉頭朝隔壁房間的屋門看去,心念微動,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輕輕捅開一層窗戶紙,當見到屋裡的情形時,不禁吃了一驚。
只見屋中一黑衣女子斜倚在床上,竟然在自行做那羞人之事,最令慕容復吃驚的是,這人赫然是秦紅棉。
秦紅棉銀牙輕咬,極力壓抑著什麼,但觀其口型,明顯是在叫著某個人的名字。
慕容復稍一吃驚後,剛剛平靜下去的小腹又傳來些許躁動,緊接著猛地推門而入。
秦紅棉正心神馳往,猛地房門一開,她嚇了一大跳,當看清來人面目後,登時大腦暈乎乎一片,幾欲暈厥。
那一瞬間,她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不知怎的,一股難言的情緒湧上心頭,手中動作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甚至還更快了幾分。
“你……你別看,快出去。”秦紅棉呆愣了差不多有兩個呼吸的工夫,回過神來後羞得無以復加,慌忙說道。
也不知是心慌還是怎的,第一時間竟然忘了蓋上被子。
慕容復臉上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笑容,一邊轉身將門反鎖,一邊嘆道,“唉,秦夫人有此需要可以跟我說嘛,何必忍得如此辛苦呢,還好是我,若是被別人撞到,豈不是要吃大虧。”
聞得此言,秦紅棉臉蛋瞬間血紅,幾乎急哭了眼,略帶哭音的說道,“求你出去好不好。”
“噓!”慕容復作了個噤聲的手勢,“這隔牆有耳,你這麼大聲,就不怕被別人聽到麼?你現在的樣子,若是讓人瞧見,只怕會生出什麼誤會也說不定的。”
秦紅棉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急忙拉起衣衫,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
慕容覆上下打量一眼,忽的目光一轉,在四面牆壁上掃視起來,最終在東西兩面牆壁上,均看到一張畫卷。
他走過去撥開畫卷,果然有兩個拇指粗細的孔洞,從孔洞中正好可以看到隔壁的刀白鳳。
慕容複眼中閃過一絲恍然之色,此前他留意到這間屋子中有人,卻不曾想過竟然被人偷窺。
“還好是個女人,不然老子真虧大了。”慕容復暗呼一聲僥倖,他先前確實大意了點,否則以他的功力,這般近距離被人偷窺,豈會發現不了。
“嘿嘿,秦夫人剛才可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慕容復回過身來,神色莫名的看向秦紅棉,笑問道。
此時的秦紅棉已經整理好了衣衫,臉上仍是紅霞密佈,聞得此言,不由冷笑一聲,“我倒是沒想到,那個賤人竟會如此不知羞恥,平時還說我們這些人賤,殊不知她才是最賤的那一個。”
回想起方才看到的情景,秦紅棉縱然心中羞澀,但也忍不住有幾分幸災樂禍,畢竟這麼多年以來,她最恨的不是師妹俏藥叉,也不是李青蘿和阮星竹,而是這當年斷了她進門之路的刀白鳳。
雖然每次與刀白鳳相遇,她嘴上從來沒有輸過對方,但其實心底深處還是有些自卑的,一個是一族公主,出身高貴,還是正妻王后,而她不過江湖草莽,出身屬於江湖下九流,更別提什麼名分了,從未有過。
故而見到刀白鳳被慕容復這般作踐,她心裡是極其暢快的,恨不得跑過去當著她的面狠狠奚落一番才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