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長樂宮李秋水寢宮內的大床上,李秋水與巫行雲玉體橫陳,神色各異。
李秋水右手緩緩撫摸臉頰上的傷痕,臉色陰晴不定,而巫行雲雙目微閉,臉上三分懊惱,三分痛恨,三分羞澀,還有一分決絕,可謂複雜之極。
不過二女都有一個共同點,眼神飄忽,偶爾瞟一眼床頭處不著寸縷,盤膝而坐的男人,但見其雙目緊閉,體表肌膚渡上一層乳白色毫光,忽強忽弱,身上氣息起伏不定。
慕容復昨天與二女荒唐了一整天,期間自然不可能忘記使用雙修之術,出乎他意料的是,雙修效果出奇的好,功力瞬間暴漲數倍有餘,直接突破絕頂的大關,這讓慕容復不禁暗自懷疑,以前使用抱朴子長生術是不是用錯了。
這也難怪,以前他功力尚在時,那些與他雙修的女子,功力都比他差了許多,效果自然大打折扣,但現在他不過一流水平而已,李秋水與巫行雲任何一個功力都比他深厚數倍,尤其是巫行雲,又是處子元陰,效果當然不可同日而語。
功力暴漲後,慕容復經脈差點被撐破,心一橫,正好利用那段“賢者時間”修煉北冥神功。
此前他遲遲沒有修煉此功,主要還是北冥神功行功路線過於刁鑽,與體內小無相功截然相反,一旦稍有錯漏,便會經脈盡碎,走火入魔。
也不知道是“賢者時間”真的管用,還是他修煉過北冥神功多年的原因,又或者兩者都有,竟然真給他闖過這道大關,一夜過去,已經重新開闢了十一個竅穴,現在正在開闢第十二個。
只要打通最後一個竅穴,他的北冥神功就真正小成了,今後穩步恢復內力,便再無任何後患。
李秋水二人心情複雜,但無一例外的,都捨不得就此離開慕容復,彷彿冥冥中有某種牽絆將他們捆在了一起。
纏龍香的藥性二女是知道的,心裡也沒多少抗拒,只是此時冷靜下來,難免會考慮到更多的問題,比如自身的年紀、輩分等。
“師姐,你在想什麼?”沉默良久,李秋水終於朝巫行雲問道,為免影響慕容復練功,她使用了傳音入密。
巫行雲怔了一怔,隨即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傳音回道,“我能想什麼,還不都是你,現在好了,你高興了吧。”
“師姐,話不能這麼說,也不知道是誰,昨天叫的比我還兇,什麼‘夫君……相公……’都叫出來了,我還真想不到師姐在床上會是這副模樣。”李秋水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故意學著巫行雲的聲音揶揄道。
巫行雲登時大羞,臉頰通紅,雙目幾欲噴出火來,但馬上想到了什麼,反唇相譏,“師妹過獎了,跟師妹比起來,姐姐還是差了不少的,以前只道你是表面放浪,沒想到你骨子裡更加放浪,竟然……竟然連尿都肯喝。”
此言一出,李秋水臉色瞬間血紅,“我……我……哼,師姐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尚是處子之身,自然不懂食髓知味的痛苦,自從當年與師兄有過一夕之歡後,我便再也沒有……”
“去!”巫行雲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少來,你故意選擇這西夏王宮作為隱居之地,還搞了個皇太妃的身份,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方便你淫樂而已,你的面首恐怕不下十指之數吧。”
奇怪的是,如今再提起無崖子,尤其是李秋水與無崖子有過一夕之歡的事,她心裡竟然沒有多少感覺,甚至可以說是古井無波。
李秋水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之色,幽幽嘆道,“師姐有所不知,小妹之所以選擇這西夏王宮隱居,一來是為了躲避你的追殺,二來則是為了祚兒,就連當年的西夏國王李元昊也未曾碰過我,更別說那些低賤之人了,以小妹的性格,怎麼可能讓他們碰。”
“什麼,這怎麼可能!那李諒祚不是你的親兒子?”巫行雲乍一聽,自是不信,口中冷笑一聲,但仔細一想,李秋水心氣之高不在自己之下,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祚兒自然是我的親生兒子……”李秋水猶豫了下,終於說出一個埋藏在心底數十年的秘密,“不過祚兒卻不是李元昊的兒子,而是師兄的種,當年小妹生下的乃是一對龍鳳胎。”
“師弟他知道麼?”巫行雲下意識的問道。
李秋水緩緩搖頭,“孩子剛生下來,就被我藏起來了,當時我已經發現他心思根本不在我身上,本想等他回心轉意,再將孩子帶回去,沒想到世事難料,後面發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這些年我不止一次的後悔過,若當時不耍小性子,讓師兄知道我為他生了個兒子,或許情況又有所不同。”
巫行雲聽完後,雙目瞪得老大,檀口微張,合不攏嘴,好半晌後才猶自不信的問道,“那李元昊竟能容忍你帶著兒子入宮?還讓他成為王子,坐上王位?”
李秋水臉色頗有些不屑,“那李元昊不過中了我的迷魂之術與一個宮女合體罷了,等宮女的孩子出生後,我才帶祚兒回宮,將其替換掉的。”
巫行雲神色陰晴不定變幻一陣,忽的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難怪你肯將整個西夏國都拱手奉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