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嶽銀瓶最為自傲的地方,當即一挺胸,自通道,“不錯,論排兵佈陣,戰場韜略,我自信當世超過我的人,不出一掌之數。”
這話若由別人說出,慕容復反手就是一巴掌過去,可面前是個亭亭玉立的漂亮女孩,他自然做不出這種辣手摧花的事,沉吟半晌,終是說道,“想去前線不是不可以,但要從最底下做起,而且你的身份也要換一個,你願意嗎?”
“為……為什麼?”嶽銀瓶呆了一呆,不解的問道,倒不是怕從底層做起,她從軍本就是想替父親正名,可慕容復居然要讓她改名換姓,那麼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不說她,就連黃蓉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慕容復淡淡一笑,解釋道,“我知道這會令你很為難,可我也是為了你好,你的身份一旦公開,所有人都會對你另眼相看,那些敬佩仰慕嶽將軍的人就不說了,嶽將軍的仇人會放任你自行成長麼?”
好吧,又是經典“為你好”,等嶽銀瓶消化一會兒之後,他又繼續說道,“此為其一,其二,你頂著嶽將軍的光環去從軍,如果將來你做的不夠好,甚至墮了嶽將軍的名頭,豈不令他蒙羞九泉之下?所以我建議你最好等功成名就之後,再向天下公佈你的身世,如此一來你承受的壓力也會小許多。”
一番話說完,嶽銀瓶已是感動連連,最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多謝公子及時點醒,銀瓶確實未曾想到這一層,以致差點令先父蒙羞,此等大恩無以為報,願鞍前馬後替公子效死命!”
黃蓉麵皮微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先前她還懵然不解,可現在卻已赫然開朗,這廝明顯就是看上了嶽銀瓶的本事,但又不想讓人知道這是岳飛的女兒,所以才來這麼一出,什麼為了人家好全都是狗屁。
一時間,她不禁泛起了一絲悔意,似乎把嶽銀瓶帶到襄陽城來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慕容復不知黃蓉心中所想,就算知道也不會理會,見嶽銀瓶大禮參拜,連忙起身去扶她,“嶽姑娘快快請起,我可當不得如此大禮,會折壽的。”
說話間,已是拉住了嶽銀瓶的小手,很滑,很軟。
黃蓉見此,臉色瞬間黑了下來,這已經不是錯誤的決定,而是馬失前蹄,大錯特錯!
嶽銀瓶倒沒多想,感受到那雙溫暖的大手,只覺心裡熱乎乎的,自從父親死後,她不是在逃亡就是在躲避,受盡了白眼,除了養父之外還從未有人如此設身處地的幫助她,照顧她,替她著想。
這一激動,眼眶都紅了。
慕容復一隻手拉著她的小手,另一隻手卻是撫上了她的面龐,撥了撥她略顯凌亂的髮絲,抹去她眼角的淚花,“乖,不哭,銀瓶是個堅強的女孩,哭了就不好看了。”
“嗯!”嶽銀瓶重重點頭,抹去眼淚堅定道,“我都聽你的,以後再也不會流下半滴眼淚!”
慕容復正想添把火,順便多揩點油,不料黃蓉忽然開口,“銀瓶啊,時候不早了,你快去準備吧,既要出遠門,宜早不宜遲。”
嶽銀瓶才想起旁邊還有一個黃蓉,臉色微微一紅,“黃姐姐,慕容公子,我先去收拾東西,稍後再向二位道別。”
“從軍一事我會替你安排好一切,還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慕容復悄悄的捏了捏她的小手,繼而放開,嘴上熱心的說道。
嶽銀瓶紅著臉點點頭,轉身離開。
她一走,黃蓉臉色徹底黑了下來,陰陽怪氣道,“慕容公子好本事啊,三言兩語就把人家小姑娘哄得暈頭轉向,不過我這個大活人好像還坐在這呢,你是不是應該稍微檢點一下?”
“呃,這個……其實我一直在等你離開,但你……”慕容復話說一半,見黃蓉起身欲走,馬上又嬉皮笑臉的跑過去,把她抱回椅子上。
“放開我,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壞蛋,我馬上就走,走得遠遠的。”黃蓉生氣道。
慕容復訕訕一笑,“蓉兒別這麼小氣嘛,跟你開個玩笑。”
“我小氣?你當著我的面跟人家小姑娘勾勾搭搭,你把我當什麼了?”
“好好好,是我錯了,你千萬別生氣,我保證,以後當著你的面絕不再勾搭任何人。”
“那你意思是揹著我去勾搭?”
“揹著你也不。”慕容復立刻答道。
“信你才有鬼!”黃蓉冷哼一聲,面色倒是緩和了不少,其實她也知道以她的身份,根本沒資格要求他如何,只是心裡氣不過罷了。
會吃醋,又懂得拿捏分寸的女人自然討人喜歡,慕容復心裡已經樂開了花,摟著柔軟的身子,兩手悄悄的活絡開來。
過不多時,嶽銀瓶收拾完畢,慕容復馬上帶著她找到阿朱,把事情簡單一說,阿朱自無不允之理,立刻派人護送她前往金國前線,其實也就是霍青桐麾下。
之後便與黃蓉,水月、水雲二女一道啟程回江南,旅途過程自不必多說,黃蓉似乎放下了所有包袱,大膽索取,極盡逢迎,當然,前提是保護好孩子。
這就苦了慕容復,頭幾次他還頗覺刺激,但次數多了也就沒什麼感覺了,反而很多時候他都必須束手束腳,完全施展不開,很難得到滿足,終於,在一個風雨交加、熾火積重的夜晚,他將水月和水雲兩姐妹拖到床上給破了身子。
二女破身之後倒也沒什麼怨言,好似理所應當一般,只是對慕容復更加死心塌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