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誰?出什麼事了?”溫青青冷靜下來也感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
“別問,問就是我也不知道。”慕容復淡淡一句,感應了下對方確實老老實實呆在院中,這才閃身掠進偏廳,中途抓了幾件衣物,然後就這麼抱著溫青青,“順手”替她穿了起來。
溫青青雖然反應過來剛才是事出有因,心裡已經沒有那麼生氣了,可到底是個女兒家,怎好意思讓一個大男人替她穿衣服,連忙說道,“我……我自己來。”
慕容復手上動作不停,板著臉說道,“少廢話,那人神出鬼沒的,給他看去了怎麼辦?”
心裡則想: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剛才本公子受了那麼大冤屈,不討回來怎麼行?
“給人看了又關你什麼事?這個霸道的人!”溫青青羞得都快暈過去了,卻出奇的沒有著惱,也沒有反抗,任由他將衣物一件一件的替自己穿好,最後裹得嚴嚴實實的,想想不由有點好笑,真是個小氣的人……
一刻鐘後,慕容復與溫青青一同離開屋子,來到院中,黑衣人一動不動的杵在那裡。
這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往那一站,彷彿一塊石頭,一件雕塑,沒有生機,沒有感情。
“難怪能將忍術練到如此境界……”慕容復心裡有些恍然,打破沉默問道,“你是誰?”
黑衣人目光平淡的掃了他一眼,“你又是誰?”
嗓音沙啞,吐字不清,聲調怪異。
慕容復淡淡一笑,“鄙人複姓慕容,單名一個復字,你呢?”
黑衣人遲疑了下,卻是搖頭,“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你……”慕容復噎了一下,隨即恢復自然,微笑道,“我從來沒有想過東瀛那彈丸之地,居然能有閣下這樣的高手。”
這話雖有激將之意,卻也算肺腑之言了,在他印象中,柳生宗嚴已經是東瀛第一高手,而面前之人武功明顯比柳生宗嚴高出許多,確實讓他大感吃驚和意外。
“不用白費心機,我什麼都不會說,亮出你的兵刃吧。”黑衣人絲毫不為所動,一語說完,手掌按在腰間的劍柄上,登時間虛空為之一凝,彷彿他按住的不是什麼劍柄,而是一個火山口,只要他手一鬆,便會有無窮威力瞬間爆發出來。
“這是……”慕容復感受到對方身上隱隱透著的銳利之意,不禁神色微凜,“沒想到你不但將忍術修煉到了極高境界,連劍道造詣也如此不凡!”
在東瀛,忍術是忍術,劍道是劍道,忍術集暗殺、隱匿追蹤、機關暗器、醫藥病理於一體,所含甚雜,而劍道卻是一種極致的技藝,講究心無旁騖,雖說忍術也融合了許多劍術在裡面,但更多隻是純粹的殺人技巧,一個忍者若要將忍術修煉到極致,一般是不可能在劍道上有所成就的,因為二者之間本就是南轅北轍的關係。
黑衣人沒有再開口,空氣死一般的寧靜。
慕容復搖頭嘆了口氣,“好吧,最後一個問題,你真的沒有偷看她洗澡?”
說話間,指了指旁邊的溫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