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了,已經走了。”忽然,背後響起慕容復的聲音。
陳圓圓回頭一看,才發現慕容復已跳下房梁,正一臉自責的看著她,想起方才之事,她臉色先是一紅,隨後刷的陰沉下來,“那你怎麼還不走?”
事到如今慕容復也別無他法,只能試著挽回點什麼,當即厚著臉皮道,“方才小婿心境不穩,致使心魔趁虛而入,差點墮入魔道心力枯竭而亡,得虧岳母大人不離不棄,以心經相助,方能恢復神智逃過一劫,但小婿也知道方才定是做出了許多無禮之事,小婿一未報恩,二未請罪,怎敢擅自離開。”
一番言辭極是懇切,配上一副極為愧疚自責的神態,端得無可挑剔。
陳圓圓本就是一個心腸極軟的女人,馬上就心軟了幾分,不過還是說道,“我現在心很亂,想一個人靜靜,你走吧。”
慕容復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沒招了,默然片刻微微點頭,“這幾天小婿會呆在總督府,等你心情什麼時候平靜了,小婿再負荊請罪。”
陳圓圓不置可否。
慕容復見此暗暗一喜,至少她沒有把話說絕,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
心中如此想著,他正要離開,突然一股十分不好的感覺湧上心頭,他不知道這感覺從何而來,總之是十分危險,好似有什麼能夠威脅到他性命的事即將發生。
陳圓圓見他臉色變化,頓時警惕起來,下意識的後退幾步,喝斥道,“你又要幹什麼?”
慕容覆沒有答話,眉頭緊皺,思緒片刻,忽的問道,“我問你,建寧公主在什麼地方?”
陳圓圓一愣,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她不在真定府?”
“不在,王爺反了清廷,怎麼可能把康熙的妹妹留在身邊,她要麼已經被殺了,要麼被囚禁在什麼地方,這些就不是我能清楚的了。”
慕容復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吳應熊吃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對自己說謊?
他第一時間不是憤怒,而是仔細回想整件事情,尤其是剛才吳應熊的種種反常,忽的一驚,“不好,他定然已經知道我在這了!”
一語說完,他連忙閃身到陳圓圓旁邊,一把將她抱起。
陳圓圓經過先前那一遭已成了驚弓之鳥,立刻劇烈掙扎起來,並厲聲斥道,“慕容復,你再敢胡來可別怪我不講情面,將事情告訴阿珂!”
“事情有變,這裡很危險,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否則……”
慕容復還想解釋兩句,可陳圓圓卻一句也聽不進去,“你快點鬆手,否則我立刻咬舌自盡!”
慕容復懶得多說,一指點住她的穴道,抱著她就往外跑,剛剛走到門口,轟轟轟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傳來,這聲音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赫然是炮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