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瑪目被慕容復幾句話一氣,渾身火氣直冒,幾欲暴走,但終究還是顧慮到這附近住著的達官貴人極多,若在打鬥中被慕容復趁機殺掉一片,損失可就大了,說不定大元朝廷一蹶不振。
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身上的火氣,伊瑪目開口道,“慕容復,你我之間遲早都要分個高下,何不現在動手了結這樁恩怨,你我落得自在。”
慕容復一臉欠揍的看著他,“我現在就很自在啊,不自在的是你,我何必為了你的不自在白白出些力氣。”
“哼,你是不是覺得本座不敢真個對你動手?”
“不瞞你說,還真是的。”
“好,好得很,那你也別怪我使卑劣手段了。”
“哦?”慕容復一愣,“你倒說說看,能拿我怎麼樣?”
伊瑪目冷笑一聲,“我想你應該不是孤身一人來到大都的吧?”
慕容復心中暗凜,臉上不動聲色,“你儘管去查。”
伊瑪目繼續道,“不管你是不是孤身一人來的,你總還要吃飯喝水吧,沒有水和食物,你寸步難行。”
慕容復咧嘴笑了笑,“對對對,好主意,你們可以想辦法在我的飯菜和水裡下毒,快去吧,別讓我久等。”
伊瑪目怔了怔,“你不怕?”
慕容復臉上露出一抹極為浮誇的驚恐之色,“我好怕啊。”
實際上他一點都不怕,且不說鐵木真不可能在大都所有的食物和水中下毒,就他那百毒不侵的身體,根本毫無畏懼,除非能找到第二瓶金波旬花,可惜金波旬花香味獨特,他一聞就知道,又怎會中毒。
伊瑪目沒想到大敵孤身一人闖進自己的地盤,卻因投鼠忌器不敢動手,心裡要說不窩囊是不可能的,終是重重哼了一聲,身形一閃離開了原地。
慕容復哈哈一笑,“歡迎回來找我報仇,我等你喲!”
伊瑪目身形一個踉蹌,差點真氣紊亂,從空中摔下來。
伊瑪目走後,慕容復舉目四顧,“你們也滾吧,老子今天不想大開殺戒。”
話聲落下,一陣窸窸窣窣,數十道黑影從各處宅院中躍起,迅速離開此地。
這些人是在伊瑪目後面到來的,用膝蓋想也知道必是狼盟的人無疑,其中有兩道熟悉的氣息,赫然是歐陽鋒和火工頭陀。
對於這兩個人,慕容復暫時還不想跟他們算賬,別看他嘴上囂張無比,實際上心裡也是明白的,伊瑪目今天之所以沒有動手,一半是因為投鼠……呸呸呸,本公子才不是鼠,另一半則是鐵木真那邊還沒有明確指令,可一旦他殺了狼盟的人,性質就不一樣了,很可能會激得伊瑪目不顧一切出手。
慕容復皺眉思索一陣,迅速離開原地。
變回葛爾丹的樣子回到葛爾丹府上,慕容復馬上派人給阿里不哥送信,表示自己已經接觸過慕容復,對方聲稱握著一個秘密可令忽必烈身敗名裂,條件是光明正大的迎娶邵敏郡主。
這訊息才送出去,海都馬上找了過來,幽幽抱怨道,“安答,你這一去,可讓我好等啊。”
慕容復好想一巴掌扇死這個粘人的東西,但臉上還是裝出一副抱歉的樣子,“海都兄久等了,實在是瑣事繁多,不可開交啊。”
海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八王叔的事也是瑣事麼?這話要傳到他耳朵裡,安答恐怕落不得好吧。”
慕容復愣了愣,苦笑道,“是我失言了,還請海都兄代為保密。”
“保密沒有問題,”海都爽朗的答應下來,話鋒一轉,“不過安答必須跟我說實話,你跟八王叔到底在忙什麼?”
慕容複目光一閃,含糊道,“也沒什麼,城門來報最近多了許多可疑人物,我便向八王爺彙報了,八王爺讓我嚴守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