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老爺被貶了官後,他就天天往青樓跑,吃住都在青樓,偶爾回來一次也喝得爛醉如泥,對我……對我……”
說到後面,韓姬臉色又變得蒼白無血。
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不悅,“對你施暴?”
“不是,”韓姬搖頭道,“他喝醉酒回來,只會打我罵我……”
完了又低聲補充一句,“卻從來不……不碰我。”
“哦?”慕容復臉色由不悅變成了疑惑,“他不行了?”
這話說得十分含糊,可韓姬卻聽懂了,她慘笑一聲,“我不知道,他本來就很少碰我,自從那次……那次我莫名其妙從千佛塔中出來後,他就再也沒有碰過我了。”
慕容復登時恍然,王保保定是以為她失貞了,這才不願碰她,想想也挺可憐的,嫁進侯門王府,得到的只有無盡寂寞和空虛,難怪都說大戶人家的圈子是最亂的。
想到這他一時沒忍住,問道,“那個……他這麼久沒碰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韓姬臉色瞬間殷紅如血,蚊聲道,“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慕容復嘿嘿一笑,“沒別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好奇。”
其實除了好奇,他還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因為空虛寂寞去找過別人,倒不是有心計較她的過往,而是擔心萬一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以後難免有可能給他戴帽子,如果真是這樣,還是趁早甩了的好。
韓姬不疑有他,遲疑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想的時候,會自己解決。”
“自己解決?”慕容復臉色微凝,忽然伸手勾住她的下巴,定定望著她的雙眼,“真的?”
韓姬眼神一陣失神,呆呆道,“真的。”
“你在自己解決的時候,你心裡幻想的是誰?”慕容復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是你。”
“那黃裳老頭真是缺德,竟然創出這麼缺德的武功。”慕容復一邊暗罵,一邊收了移魂大法。
韓姬恢復心神,有些茫然,“我剛剛怎麼了?”
“哦沒什麼,”慕容復壞笑一聲,“那什麼,以後你有什麼需要,儘可來找我,可別再自己解決了,對身體不好。”
韓姬本就是一個柔弱似水,羞澀內向的女子,一聽這話差點羞暈了過去,但不知怎的,心裡卻泛起陣陣異樣,眼波如水。
“我靠,這就動情了……”慕容復很快注意到她的異樣,無語的撇撇嘴,隨即轉移話題,“剛剛你說你丈夫經常流連青樓,很少回家?”
“是的。”提起王保保,韓姬稍稍冷靜了一些,隨即又問道,“他出什麼事了?”
“怎麼,你還關心他?”
“不是,”韓姬似乎怕慕容復會生氣,支吾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來,“我……我……以後他再也不是我丈夫了。”
慕容復看她這般緊張,不由笑道,“那誰是你丈夫?”
韓姬頓時語塞,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倒想說是慕容復,但又覺得好像太快了點,而且自己殘花敗柳之身,哪能奢求什麼名份。
默然片刻,她低聲道,“如果公子不嫌棄,以後賤妾就跟在公子身邊全心服侍公子,不會再嫁人,不會有丈夫。”
慕容復聞言心中憐意更甚,他倒想承諾給她個名份,可現在燕子塢的女人已經很多了,他哪有那麼多名份可以給,是以含糊其辭的說道,“只要你聽話,我斷不會委屈了你。”
“嗯。”
說話間,二人來到一道金紅大門前。
“公子,這裡就是七王府了。”
慕容復左右看了幾眼,果然不是一般的氣派,尤其門前的兩座一人多高的石獅子,栩栩如生,磅礴大氣。
“這七王府比起你們汝陽王府,可不止氣派了一星半點啊。”
“當然,七王爺是皇親,老爺與皇帝的關係要更遠一些,又手握重兵,怎敢過分驕奢,給人抓到把柄。”
“你居然還懂這些。”
慕容復輕笑一聲,攬起她柔軟的腰肢,輕輕躍上院牆,放眼一望,整個七王府佔地數百丈之廣,亭臺樓閣,金碧輝煌,此時府中張燈結綵,燈火通明,與黑燈瞎火的汝陽王府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