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用理會,如果要來今天早上就來了,那十萬大軍奔襲數百里,到樊城已經洩了氣,短時間內不可能再進攻襄陽城,我看應該是因為鄧將軍那邊有動作了。”
第二個凌霄閣弟子遞來一封信,“公子,這是有人放在將軍府門外的。”
慕容復接過一看,上面寫著“慕容復親啟”幾個大字,他皺眉看著那弟子,“有人?”
這弟子瞬間臉色泛白,“是……是啊。”
慕容復拆開信封,裡面只有一張紙條,寫著一行娟秀小字,“慕容復,第二局奪樊城,你輸了。”
慕容復怔怔看了半晌,臉色有點發黑,瞪著那送信的凌霄閣弟子,“下次如果不能查出送信的人是誰,你跟信都不用進來,明白麼?”
“是,是。”
第三個凌霄閣弟子說道,“啟稟公子,明教來人阿薩辛和楊不悔求見。”
“現在何處?”
“在客廳。”
慕容復不置可否的點點頭,看向最後一個凌霄閣弟子,只聽他說道,“公子,郭靖一個時辰前派人來通知公子,說是找到神秘高手的下落了,不過其虛晃一槍,傷了數人之後又消失不見。”
慕容復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本來他同意搜查神秘高手,便是存了讓人去踩雷的打算,只要神秘高手出手殺人,他便可立刻鎖定其位置,繼而親自出手,不想因為黃蓉的關係,他將這茬給忘了。
“唉,女人誤我,女人誤我啊……”他暗自嘀咕一句,口中說道,“你去告訴郭大俠,小心為上,對方下一個目標很可能是丘處機,也可能是他自己。”
“是。”
“走吧,去客廳。”
慕容復來到客廳,阿薩辛老神在在的坐著,氣定神閒,楊不悔走來走去,口中憤憤不平的數落著,“我猜那個登徒子肯定正跟哪個女人顛鸞倒鳳,卻讓咱們在這喝涼茶,一點禮數都不懂!”
慕容復進入廳中正好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古怪,但很快恢復正常,連連拱手,“哎呀,實在不好意思,有點急事抽不開身,讓二位久等了。”
嘴上如此說著,臉上絲毫歉意也無。
阿薩辛看了他幾眼,也笑了笑,“沒關係,慕容兄貴人事忙。”
楊不悔撇撇嘴,“虛偽!”
慕容復朝她眨了眨眼,“楊小姐這麼說就不對了,二長老他氣度不凡,胸有溝壑,哪裡虛偽了?”
楊不悔一愣,“我……”
她本來罵的是慕容復,但被他這樣一說,倒好似在罵阿薩辛一樣,眼珠子一轉,她微微笑道,“慕容公子說得對,二長老確實氣度不凡,表裡如一,不像某些人,人面獸心,簡直就是衣冠禽獸。”
慕容復臉色一黑,“不知楊小姐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誰?”
“誰是衣冠禽獸,我指的便是誰。”楊不悔得意一笑,“怎麼了,慕容公子莫不是要自認麼,那倒讓人很意外啊。”
慕容復居然無言以對。
阿薩辛爽朗一笑,“吾今日方知,慕容兄是女人的剋星,女人也是慕容兄的剋星啊。”
慕容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知二長老找我有什麼事麼?”
阿薩辛渾不在意,“實不相瞞,此次來襄陽城,是想投靠慕容兄的,還望慕容兄念在昔日之情分,給明教一條生路。”
以阿薩辛的高傲,能說出這種低聲下氣的話來,可見明教現在的處境有多艱難。
其實樊城淪陷的訊息傳來時,慕容復便知道那進攻樊城的十萬大軍,其實就是阿薩辛後面的追兵,也是曾汝陽王府的親軍,現在被七王爺接手鎮壓明教。
說起這個,慕容復就有點來氣,阿薩辛來投誠的時候,這十萬大軍的蹤跡應該正是那塊敲門磚,但這阿薩辛太過心高氣傲,被他一激,居然負氣不說,以致一點預兆都沒有就丟了樊城。
“你不是高傲麼,怎不繼續高傲下去。”慕容復心裡直接將鍋全甩到阿薩辛身上,臉上故作不解,“二長老這話在下不大明白,你我之間一直都是敵對關係,何曾有過什麼情分?”
阿薩辛面色微滯,隨即苦笑道,“慕容兄還是一如既往的記仇啊,用你們中原的話說,你我算是不打不相識,更何況吾之數門絕學盡被慕容兄騙了去,總該有些情分吧?”
慕容復老臉一紅,“這個……聽你這麼說,似乎還真有幾分情分,也罷,過去的事咱們就不提了。”
阿薩辛麵皮微微抽搐了一下,“那眼下之事?”
(書群號,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