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以為她要講什麼悄悄話,乾脆將耳朵貼到她嘴上。
一種溼溼的、軟軟的感覺傳來。
慕容復渾身一抖,嚇得躲了開去,沒好氣道,“說話就說話,你舔我幹什麼?”
空氣彷彿凝滯,一種羞澀、惱怒的情緒在這片空間中醞釀。
林朝英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說道,“你過不過來?”
慕容復心念微動,將手伸過去,捂在她的嘴上。
林朝英真想趁機狠狠咬她一口,但值此關頭,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舌尖划動,掌心有點癢,心也有點癢。
不過慕容復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異樣,因為他已經反應過來,林朝英在寫字,似乎要傳達什麼資訊給他。
字很快就寫完了,又是一陣詭異的寧靜,可以想見,林朝英現在的臉色該有多紅。
似乎是為了證明這件事,慕容復鬼使神差的伸過手去在她臉上摸了摸,故作驚異的問道,“咦,你的臉怎麼這麼燙,是不是生病了。”
林朝英狠狠道,“我很好!”
“哦。”慕容復收回手,又在她身上擦了擦口水,怪笑道,“沒想到老林還有這麼一手絕技,想來你的書法一定不錯吧?”
“哼!”林朝英知道再說下去會被他氣死,索性閉嘴不言。
另一邊黃蓉不知道二人在幹什麼,沒由來的,心裡生出一股怪異念頭,這個死色胚不會趁機占人家便宜吧?
“小友好了沒?”蓮花生出聲問了一句。
慕容復輕笑道,“大師再等我一下。”
說話間又朝黃蓉所在的位置摸過去。
林朝英在他手心寫了什麼字呢?是一個“光”字,她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不惜放下尊嚴,以舌尖在他掌心寫了這麼個字,顯然這個字一定可以剋制蓮花生,至少可以讓他扭轉局勢。
雖不知她為何如此篤定,但仔細想想似乎不是沒有根據,蓮花生長久處在這種黑暗的地方,必然是有原因的,或許怕光,或許眼睛有什麼毛病,就算沒有,常人在黑暗中突然被光照到,也會有片刻的不適應。
可問題是他上哪找光去,而且這片空間對光源有絕對的壓制,無論勁氣的光芒,亦或是火焰的光芒,都照不太遠,恐怕只有弄出一種極具穿透力的強光才有效果。
“強光……”慕容復心念急轉,很快到了黃蓉身旁,忽然注意到自己先前被抬進來的那個鐵籠,他眼前微微一亮,火光不行,難道電光也不行?
“小友,還沒好麼?”蓮花生再次催促,聲音中已經帶著些許不耐煩。
“就快了,我交代一下後事,大師總不會這點時間都不給我吧?”
慕容復隨口說了一句,而後低聲朝黃蓉問道,“蓉兒,你身上有鐵麼?”
“鐵?”黃蓉一愣。
慕容復補充道,“金銀首飾也可以。”
黃蓉不明其意,猶豫了一會兒,“我身上有一隻匕首。”
以蓮花生的身份地位,擒住她的時候自然不會搜身。
“哦?在哪裡?”慕容復大喜,也不等她回話便已摸索起來,他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黃蓉略一忸怩,細若蚊吶的說道,“在……在我那裡。”
慕容復怔了怔,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一柄三寸來長的匕首,不由語氣古怪的問了一句,“你怎麼也會有這種習慣?”
“還有誰有?”黃蓉瞬間抓到他話中的漏洞,脫口反問道。
“哦,我只是聽說草原上的人才會把匕首藏在這個地方。”
“哼,這是我特意準備了,防備你這個大色狼的。”
慕容復訕訕一笑,不再介面,轉身將旁邊不遠處的鐵籠托起,朝蓮花生的位置走過去。
(書群號,四六三五八七七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