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畫像也是會騙人的。”慕容復心裡暗自感嘆了一下,雖然趙金玲的真容比畫像中美,但氣質卻是天差地遠,難怪當初他總覺得這個女人的氣質怎麼也不像皇室貴胄。
趙金玲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小太監,直接上前,嘴中喊道,“皇兄,皇兄,你快出來。”
小李子見此登時急了,站起身來攔在她面前,口中討好道,“帝姬,殿下已經安歇了,您有什麼事明日再來吧。”
趙金玲冷哼一聲,抬腿便是一腳,小李子直接被踢飛,摔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不已。
隨後趙金玲上前幾步,砰砰砰的大力敲門,“皇兄,我知道你還沒睡,快點開門,不然我要強闖了。”
內殿中元懿太子坐在床邊,幾次伸手想扯開裹在女子身上的棉被,但都被趙金玲的聲音給拉了回來,心中恨極了這個打攪他好事的妹妹。
“皇兄,快點開門!”
外面敲門聲不斷,元懿太子心念一橫,反正她也進不來,還是先享用了這個小美人再說,遲則生變。
可就在這時,咯吱一聲脆響,房門被推開,而趙金玲也猝不及防之下,身形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哎喲,”趙金玲吃痛,嘴中抱怨道,“皇兄,你開門也不說一聲。”
但當她抬起頭時,卻發現皇兄不在廳中,四下無人,眼中不由閃過一縷疑惑。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一道淡若透明的影子自身後掠過,並迅速隱藏到一根鎏金柱子後面,原來慕容復怕時間拖久了沐劍屏會吃虧,故而隔空發了一道白虹掌力,將房門推開,並將身法運轉到極致,無聲無息的掠入殿中,至於一眾宮女太監,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根本什麼都沒察覺到。
慕容復瞥了正從裡間出來的元懿太子一眼,如果這兄妹二人單獨出現,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太子,又或者將趙金玲擄走,但眼下二人撞到一起,就不大方便動手了,一旦暴露勢必引來大批高手侍衛,最關鍵的是,黃穎就在外面,他不可能做的太過。
“皇兄,你可算出來了!”趙金玲站起身來,揉了揉摔得生疼的***,沒好氣道。
元懿太子臉色有些難看,肉都到了嘴邊卻吃不到,任誰也不會好過,他也不想出來見這個妹妹,但他相信如果再不出來,這個妹妹絕對會毫無顧忌的闖進去。
望著趙金玲絕美的面容,饒是他這個親哥哥也不禁心跳加快,眼底深處閃過一抹熾熱之色,嘴中淡淡道,“皇妹不再宮中玩耍,深更半夜跑到為兄這裡來做什麼?”
趙金玲下巴微揚,伸出一隻潔白細嫩的小手,“人呢?”
“什麼人?”元懿太子心中一跳,故作不知的問道。
“皇兄不要裝蒜,你從金福宮外帶走的那個小姑娘呢?”趙金玲毫不客氣的說道,金福宮正是她的住處。
“妹妹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元懿太子心中明瞭,顯然是有人將自己抓人的訊息報告給趙金玲了。
“皇兄,”趙金玲深深看了這位皇兄一眼,“你其他事我可以不管,也可以當做沒見到,不過這個女人你不能動。”
元懿太子登時有些心虛,但還是一口咬定沒抓過什麼人。
趙金玲冷冷一笑,唇角輕動,忽然緩緩吐出兩個字,“內帑。”
元懿太子聞言色變,“皇妹在說什麼,為兄不明白。”
“皇兄,真要我說得那麼明白麼?”趙金玲瞥了門外的宮女太監一眼,若有深意的說道。
元懿太子面色無動於衷,實際上心裡虛的不得了,不由問道,“你到底知道什麼?”
趙金玲並不想撕破臉皮,來到門口將房門關上,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你私自挪用內帑,如果被父皇知道了,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
內帑就是皇帝的私房錢,代代相傳,要說皇帝坐擁天下,吃穿不愁,還存私房錢做什麼,其實這也是每一代皇帝的良苦用心,生怕後世子孫不肖,關鍵時刻也可取出來應急,若是丟了江山,也不至於連點翻盤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內帑一向由皇帝掌管,太子私自挪用,雖不至於構成什麼大罪,但一頓重罰是免不了的。
當然,相較於其他朝的太子,元懿太子的底氣足了許多,因為他是趙構唯一的兒子,心中權衡一番,終究是小美人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故而堅定搖搖頭,“皇妹說的為兄沒有做過,你想告狀就去告吧。”
“你……”趙金玲登時氣急,忽然想起了什麼,轉怒為喜,“那麼渭河水患一事呢?皇兄也不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