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慕容復!”
三人驚呼一聲,似乎早已聽說過慕容復的大名,隨即尹克西面露苦笑之色,“來中原之前就曾聽說過慕容公子的大名,我們狼……上邊也曾有過交代,見到公子最好退避,沒想到剛來中原就撞上了。”
言語之中頗有“我們真倒黴”的意思。
慕容復聽他說了個“狼”字,卻又突然改口,目光微閃,笑道,“原來我這點微薄名聲,已經傳到貴國去了,真叫我大感榮幸,卻不知三位來到此地所為何事?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尹克西神色變幻,嘆道,“告訴閣下也無妨,我等三人久聞中原少林寺武功博大精深,是中土的泰山北斗,便存了心思上門領教一番,也好在中原武林打出名氣。”
“哦?真的是這樣麼?”慕容復似笑非笑的反問一句。
“當然,我等已落入公子手中,生死全在公子一念之間,又怎敢欺瞞公子。”尹克西頗有幾分討好之意的說道,至於瀟湘子和尼摩星則一直沒有開口。
慕容複目光在三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尼摩星身上,“你跟八思巴是什麼關係?”
尼摩星聞言一怔,隨即似是明白了什麼,頗有些落寞的搖搖頭,“沒甚麼關係,帝師大人曾到天竺遊學,故而認得。”
慕容復眉頭微皺,“只是這樣?”
尼摩星有些奇怪的反問道,“那該怎樣?”
慕容復神色微冷,“你的釋迦擲象功和瑜伽秘乘術從何處學來的?”
尼摩星登時吃了一驚,“你怎會知道這兩門密功?”
“當然是八思巴告訴我的,我跟他的關係可不一般啊。”慕容復若有深意的點了一句。
尼摩星怔了怔,忽的想到某種可能,“你與帝師大人是……是……”
話未說完,便被慕容復揮手打斷,“有些事心裡知道就行,說出來可是會大禍臨頭的。”
“我懂我懂,你們中原人有很多忌諱。”尼摩星震驚過後,如小雞啄米般的點點頭,神態不再像先前那般桀驁,反倒多出幾分恭敬之色,隨即瞥了風清揚和尹克西二人一眼,小聲說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慕容復心中好笑,略帶歉意的朝風清揚看了一眼,風清揚雖然也想聽一聽關於西域的武學秘聞,但又抹不開面子強行留在這,故而頗有幾分不悅的說了句“我在那邊等你”,便閃身走了。
至於尹克西二人,面色一連變了數變,忽的朝尼摩星吼道,“尼摩星,你知道規矩,若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
話未說完,慕容復屈指一彈便點了他們的昏睡穴,這才朝尼摩星說道,“好了,有什麼秘密你可以講了。”
尼摩星不屑的瞥了尹克西二人一眼,神秘兮兮的說道,“其實帝師大人在天竺遊學時,與家師交情甚厚,用你們中原的話說,那是八拜之交,瑜伽秘乘術正是本門的秘傳絕學,而釋迦擲象功又是密宗的不傳絕學,帝師大人和家師互相傾慕對方武功,他們便做了個交換,各自學了彼此的武功。”
慕容復聽後不禁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就這?”
“是啊,”尼摩星點點頭,“這件事無論在我們天竺,還是在密宗,都是大忌,你可千萬不能說出去。”
“我知道了。”慕容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話鋒一轉,“你們這次來中原,是奉了誰的命令,除了少林寺之外,還要剿滅那些門派?”
尼摩星聞言陡然生出一絲警惕,猶豫了下他問道,“不知你跟帝師大人的關係是?”
慕容復神秘的笑了笑,“我跟他的關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知道的,他是蒙古大元的帝師,而我在中原也有一定的名望,現在兩國交戰,不死不休,所以我們的關係不可多說,否則你小命難保,明白麼?”
“這樣啊……”尼摩星聽得似懂非懂,始終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想不起來,畢竟慕容復先前的大手印可做不得假,甚至就連瑜伽秘乘術和釋迦擲象功都能夠隨口道出,若非跟帝師大人關係莫逆,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