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中大恨,冷聲道,“現在得意還為時過早!”
話音未落,他左手袖袍輕輕一抖,一縷銀光閃現,其目標赫然是木高峰的眼睛。
慕容復看了之後不禁無語,莫非那辟邪劍譜上寫著“必以銀針攻敵雙目”之類的話語?怎麼這小子一出銀針便是攻人眼睛,此時木高峰弧劍橫在胸前,只要輕輕一抬,便可護住雙目,相反小腹空門大露,若使暗器的話,必是不二選擇。
果然,乍見銀光,木高峰想也不想的揮劍格擋,同時身子後仰,使了個鐵板橋,輕而易舉的躲過銀針。
林平之哼了一聲,身形一動,抽身後退,隨即長劍往地上一插,雙手如同車輪般轉動,但見點點銀光自其周身浮現,閃爍不定,寒氣森然。
“還有!”木高峰悚然一驚,方才躲過那一根銀針看似簡單,實際上他也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林平之還有這麼多,不由破口大罵,“枉你還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難道嶽不群那龜孫子就教你這些玩意!”
罵歸罵,腳下動作也不滿,一招迎風回浪,極速抽身後退。
但林平之豈能讓他逃脫,雙手揮舞,頃刻間,數十上百道銀光在空中劃過,仿若一根根銀色絲線,朝木高峰席捲而去。
木高峰速度快不過銀針,只得停下身形,運劍如飛,在身前佈下一層防護罩,但聽叮叮叮一陣亂響,火花激射,銀光爆閃,只一息不到的工夫,木高峰便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一道狹長劍光自中間劈出,一道狼狽身影跌跌撞撞的閃了出來。
此時的木高峰手上還握著弧劍,但只剩下半截,斷劍上密密麻麻的多了許多小孔,身上衣衫殘破,如同**了許多小孔的水袋一樣,一道道血線飆射出來,看上去悽慘不已。
不過施展完這一招的林平之似乎也到了極限,臉色煞白無血,雙眼白翻,似乎隨時有可能倒下。
“嘿嘿,”木高峰臉色猙獰無比,“差一點,就差一點點,真是太可惜了。”
林平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噗的一聲吐了一口血出來,身子緩緩軟倒。
木高峰也顧不得止血,身形疾掠而出,頃刻間來到林平之面前,屈指連點數下,將其制住,然後才掏出幾個藥瓶,料理傷勢,即便到現在,他也還念著那辟邪劍法,意欲將其制住,逼他交出劍譜。
事實上在見識過辟邪劍法真正威力之後,他心裡比以前還火熱十倍,哪裡捨得殺死林平之。
“慕容大哥,”忽然儀琳拉起慕容復的手,在他掌心寫道,“我們要不要出手救下林師兄?”
慕容復反手握住她的小手,“不急,有人會出手的,其實你可以開口說話,他們聽不到的。”
儀琳一愣,結結巴巴的說道,“誰……誰會出手?”
說完小心翼翼的看了那木高峰一眼,似乎真的沒有聽到,才放下心來。
慕容復神秘一笑,“你猜猜看。”
“會出手救林師兄的,莫非是華山派的人?”儀琳沉吟道。
慕容復白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儀琳以為自己猜錯了,低頭苦思。
場中木高峰簡單處理了自身傷勢,一臉憤恨的指著林平之罵道,“你這小雜種,好言相勸你不聽,偏偏要爺爺動粗,哼,害爺爺平白流了幾十兩血,就算殺了你也賠不回來,如果不好好炮製你,爺爺豈非做了虧本買賣。”
林平之斜眼看了他一眼,嘴角微翹,似是不屑,又似是冷笑,沒有開口的意思。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骨氣!”木高峰怪笑一聲,“識相的話,立即交出辟邪劍譜,否則爺爺的手段你當年是見識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