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冷笑一聲,不置可否,嘴中說道,“那就是了,你武功雖然敵得過餘滄海,但你殺不了他,因為他背後是整個青城派,而你只有孤身一人,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
此言一出,林平之登時被澆了一盆涼水,心想,是啊,縱然我武功敵得過餘滄海又如何,人家是一個大門派,雙拳難敵四手,我怎麼可能得手。
想了想,他又覺得不甘心,“我……我可以偷襲他。”
慕容復搖搖頭,“坦白說,你的功力也只跟餘滄海相當,只能靠招數精妙取勝,即便是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也很低,除非你的武功再高一倍,這是在偷襲的情況下,如果正面交鋒,你就算再高十倍,也不是人家一個門派的對手。”
“一倍?十倍?那我豈非一輩子也報不了仇了!”林平之有些痛苦的說道,他能進步,餘滄海自然也能,等他武功再高一倍,餘滄海武功也會更高,時間拖下去,萬一餘滄海死了,豈不是永遠也報不了仇。
慕容復見時機差不多了,微微一笑,“你別急,我且問你,如果你身後也有一個大門派或是大勢力撐腰呢?”
林平之一愣,這種情況他倒是沒想過,因為華山派根本不可能為他出頭,忽的心中一動,大喜道,“公子能讓血影殿出手幫我?”
他是血影殿的外圍成員,對血影殿的恐怖實力深有體會,如果血影殿肯出手,對付一個青城派就是鐵板釘釘的事。
慕容復再次搖頭,“當初我就說過,報仇這種事不能假手於人,血影殿不會插手。”
“懇請公子指點明津。”到現在林平之哪裡還聽不出來,慕容復明顯有了什麼計策。
慕容復神秘的笑了笑,“眼下就有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就看你要不要珍惜了。”
林平之心念百轉,卻始終想不明白他說的機會是什麼。
慕容復揚手指了指山峰對面的峻極禪院,“五嶽劍派合併在即,你就沒什麼想法?”
林平之心頭一震,瞬間明白慕容復的意思,五嶽劍派合併之後,勢力之大直追超級大派,對付一個青城派自然綽綽有餘,屆時他再單獨收拾餘滄海就是了。
可馬上他又冷靜下來,五嶽劍派高手眾多,以他如今的武功想要擊敗群雄奪取寶座,根本就不可能,他甚至懷疑慕容復是不是在拿自己開涮。
慕容復自不難猜出他的心思,神色一正,“我就問你,想不想做五嶽劍派新掌門?”
“想,”林平之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隨後遲疑道,“可是……”
慕容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打斷他後面的話,“有我在此,你怕什麼!”
林平之心說你不是我,自然無法體會我的難處,嘴中說道,“公子,你現在作為觀禮賓客,也不是五嶽劍派中人,是無法插手其中的,否則五派不會服你。”
慕容復聽後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當即懶得多說,猛地探出右手,一掌拍向他胸口。
林平之大驚失色,儘管意識已經反應過來,奈何身體速度跟不上,只能硬生生吃下這一掌,一時間五臟翻騰,逆血上湧,嘴中噴出一大口血。
他驚怒之下正想出聲喝問,不料慕容復緊接著左掌一翻,又是一掌補了上來,登時間胸口幾欲炸裂,腦袋昏沉,他感覺意識在漸漸渙散。
慕容復拍出兩掌後,張手凌空一握,林平之身體定在空中,隨即一道強橫無匹的勁力自他腳底貫入,林平之身子一陣抽搐,瞬間清醒過來,腿部經脈有種被撕裂般的疼痛。
“不壞不壞,看來你這兩年的易經鍛骨篇也不算白煉,後患不是很大……”慕容復感受到林平之體內的情況,喃喃自語道。
沒錯,他正在揠苗助長,幫助林平之強行打通任督二脈,只不過為了節省時間,這種方法極其簡單粗暴,後遺症自然是非常嚴重,輕則從此再無寸進,重則經脈盡毀,今後變成一個廢人,這也算是對林平之一點小小的報復,換成儀琳又或者他身邊的其他女人,他是捨不得用這種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