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慕容復微微一愣,脫口就問了出來,不過他掃了眼白衣人的胸前和咽喉,看不出來絲毫異狀。
那白衣人也愣了一下,雙目中閃過一縷寒光,略顯尖細的聲音響起,“就是你們,下毒害了我家公子?”
慕容復眉頭微挑,淡淡道,“本座有要事在身,不想與爾等糾纏,滾!”
此言一出,為首的白衣人眉頭大皺,其身後的幾個青年更是立即大怒,紛紛指著慕容復喝罵起來。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在這裡裝什麼大頭蒜,也不打聽打聽,你得罪的是什麼人。”
“愣頭青,不知天高地厚。”
“哼,我家公子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是把全家性命賠上,也不夠。”
……
慕容複目光寒光一閃,伸出一指,指尖一縷勁氣遊移不定,口中幽幽問道,“那你們覺得,要多少條性命才夠賠?”
先前那人正欲說話,為首白衣人卻是瞳孔微縮,急忙制止了其他人,臉色凝重的看著慕容復,“敢問公子是何方人士?”
“姑蘇慕容復。”
“原來閣下就是號稱‘南慕容’的慕容公子,”白衣人似是吃了一驚,隨即說道,“在下幾人有眼無珠,若有衝撞之處,還請公子海涵。”
“嗯,確實是有眼無珠,”慕容復一本正經的點點頭,“現在可以讓道了吧。”
“這……”白衣人登時面現為難之色,但見慕容復臉色愈發不耐,急忙說道,“勞煩公子稍候一二,先前我家主人多有得罪,現在他危在旦夕,還望公子不計前嫌,賜予解藥。”
“哼!”慕容復神色微冷,指尖勁氣陡然激射而出,化作一條淡若透明的白色絲線,無聲無息的朝白衣人捲去。
白衣人一驚,身形一個恍惚,已然閃到一旁,不過他身後的人就沒他這麼快的身法了。
但見遊絲靈動之極的左右穿插,“砰砰砰”幾聲,四五個青年應聲而倒,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慕容復並沒有直接下殺手,只是劃傷了幾人的皮肉而已,即便如此,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柔勁力迅速席捲這幾人全身,讓他們經脈瞬間被制,整個人都軟到下去。
“你……”白衣人沒料到慕容復一言不合就出手,瞬間大怒,身上陰柔氣息劇烈起伏,時而像怒卷千丈的波濤,時而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怎麼?嫌本座下手太輕?”慕容復眉頭微挑,似笑非笑的說道。
白衣人身上氣息迅速歸於平靜,沉聲說道,“慕容公子,您武功高強,確實並非我所能敵,恐怕再加上十個我,也不一定是對手,但你應該知道,有些人,哪怕你武功冠絕天下,也未必得罪得起。”
“這麼說那小子來頭還不小咯?”慕容復笑問道。
白衣人默然點頭,不料慕容復卻說出一句讓他又驚又怒的話來:“哪怕他是皇帝老子,動了本座的女人,本座也會將他扒皮拆骨,你覺得他是皇帝麼?”
白衣人嘴唇微微顫抖,臉上幾道青氣一閃而過,終是深深吸了口氣,說道,“慕容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望公子多加斟酌。”
“滾!”慕容復已經徹底失去耐心,袖袍鼓盪,揚手就是一掌揮出。
白衣人面色大變,猝不及防之下,只能提起全身功力,佈滿經脈,權作防禦。
“砰”的一聲,白衣人倒飛而出,摔在地上,吐血不止,“你……你……咳咳……”
“再來煩我,你們可能會直接沒命,走吧。”慕容復輕飄飄說道,最後一句卻是朝王語嫣說的。
二人出了迎賓驛館,徑直去了王語嫣說的西蘭客棧,找到了函谷八友之一的石清風。
石清風長相平平,說不上難看,但也跟漂亮沒什麼關係,不過勝在一身氣質頗為不俗,清淡高雅,淡泊如水,可能因為常年養花的關係,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弟子參見掌教師叔。”石清風一見慕容復,立即跪在地上行起了大禮。
當然,除了慕容復逍遙派掌教的關係,更多的是感激慕容復收拾了丁春秋,並讓蘇星河將他們師兄妹八人重新收入門牆。
“免禮!”慕容復隨手揮出一道勁力扶起石清風,口中說道,“這一路上,勞煩你護持語嫣了,此事過後,我會去信蘇師兄,讓他傳你一層逍遙派無上內功‘小無相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