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細細看了二女的神色一眼,阮星竹顯然不大願意跟自己呆一起,而秦紅棉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如果同意阮星竹先回去,秦紅棉一定會跟著離開。
長路漫漫,哪能少得了這兩個漂亮嫵媚的岳母,心中一動,說道,“阿朱就在慕容家,倒是阿紫流落江湖,整個中原也沒有她的訊息,這一路西去,正好打探阿紫的訊息,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阮星竹一聽,不由心中一顫,是啊,阿朱在慕容家應該過得不差,倒是阿紫,從小就經歷了那麼多苦難,我這個做母親的,怎能不親自將她找回來?
當即點頭,“我隨你去尋阿紫,一路上有勞了。”
秦紅棉見此,不禁狐疑的望了一眼慕容復,“你去招你的駙馬,為什麼要我們兩跟著?”
“原來你也不笨……”慕容復心中暗笑,嘴上卻是說道,“我說的是事實,我也在找阿紫,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你要不願去就算了。”
“誰說我不去了,哼。”
“多謝秦姐姐了。”阮星竹急忙行了一禮,謝道。
“別,快別這樣。”秦紅棉頗有些手足無措,以往在她眼裡,段正淳所有別的女人都該死,恨不得將她們全殺了,但跟阮星竹數日相處下來,倒是越來越喜歡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子了。
慕容復心中暗笑,朝那血影殿的弟子說道,“你去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
“不用,我們可以騎馬。”
隨後三人折返方向,一路朝西而行。
一月過去,已經臨近興州,路上遇到的武林人士也多了起來,其盛況雖不如當初的少室山武林大會,但也相差不遠了。
西夏雖屬邊陲小國,但那也只是相較於宋、金、清這些大國來說,實際上相較於大理、吐蕃這些國家來說,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大國了,跟如今的大遼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佔據著河套、甘州、涼州等肥沃之地。
武林中人不管在江湖上名聲有多大,但終究是一介草民,許多武林人士與那貧民差不多,連飯都吃不飽,一旦成了西夏駙馬,榮華富貴,唾手可得,這才激得不少年輕後輩前往興州碰一碰運氣。
他們不一定才高八斗,也不一定武功高強,大都抱著僥倖心理,俗話說“千里姻緣一線牽”,這又不是打擂臺,姻緣的事,只要瞧對眼就行了,萬一那西夏公主偏偏瞧上自己了呢?
一路行來,慕容復也碰到不少青年俊傑,個個衣著華麗,吃穿用度也都很講究,相識之人遇見了,還不免取笑恭維一番,都說對方有希望抱得美人歸。
也有不少認出了慕容復,上前打招呼,攀關係,但無一不是碰了一鼻子的灰,背後紛紛暗罵慕容復心高氣傲,當不得人子,隱隱有抱團取暖,將慕容復當成最大競爭對手的趨勢。
這一日,慕容復坐在阮星竹的馬背後面,正口花花的說著什麼,阮星竹神情侷促,時不時的四下瞟一眼,生怕遇到什麼熟人,至於腰間的壞手,她已經無力反抗了。
這月許的朝夕相處,她雖然努力保持著與慕容復的距離,但終究還是給了他不少可乘之機,雖然沒有再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但便宜總是被佔了不少,現在只要慕容復不過分,她都算是默許了。
心裡對慕容復的抗拒也越來越淡,只是奇怪的是,原本還以為秦紅棉會好好取笑她一番,沒想到對方除了對慕容復冷淡了一些外,倒是隻字不提類似的事。
“你們能不能快點,光天化日之下,卿卿我我,不害臊!”前方秦紅棉忽的回過頭來,鄙夷的看了慕容復一眼,斥責道。
阮星竹臉色大紅,拍開慕容復的壞手,“快點走吧,你不是要來招駙馬麼,若是讓那些人搶了先,到時哭都來不及。”
“哈哈,怕什麼,別說本公子來了,就算本公子不來,他們也休想得逞!”慕容復朗聲笑道,他雖然不清楚李秋水為什麼來這一出,不過他相信,李秋水絕不敢將李清露嫁給別人的。
“哼,美得你,你以為天下女子都是為你一人生的麼!”阮星竹嬌嗔道。
“不用天下女子,只要我喜歡的那幾人為我而生就夠了。”
“哼,花心大蘿蔔!”
“喲,阮姐姐是吃醋了麼?”
“呸!”阮星竹啐了一口,“不要臉,鬼才會吃你的醋。”
嘴上雖然這麼說,不過白膩的小臉卻是飄起一抹紅暈。
“是嗎?我要檢查檢查!”慕容復說著,身子微微前傾,雙手環在阮星竹纖腰上。
阮星竹一驚,急忙四下看了一眼,口中說道,“有人來了,快別這樣……”
“哪有人來了,我怎麼看不到。”慕容復壞笑著,湊過嘴去,在她白玉般的脖頸上深深嗅了一口。
不料阮星竹卻是一把掙脫開去,身子一縮,凌空躍起,落在前方秦紅棉的馬背上。
慕容復抬頭一看,才發現不遠處正有幾駕馬車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