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過一言逼走段延慶,就要這麼多錢,你還有一點良心麼?”刀白鳳忽然開口道。
段正淳大急,連連給刀白鳳使眼色,但她就好似沒見到一般,恨恨盯著慕容復。
慕容復自然知道她的言外之意,心念一轉,大理畢竟是彈丸之地,段家縱然有些積蓄,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於是說道,“也罷,前期先付一半吧,後面的分十年還清。”
即便如此,段正淳仍然覺得十分困難,恐怕要搬空整個皇室的寶庫,才能勉強湊夠那一半。
慕容覆沒有給他再開口的機會,蓋棺定論之後,直接開口告辭,“諸位,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告辭了。”
“哎喲!”忽然,段正淳一拍手,似是想起了什麼,急匆匆的衝進偏房。
但片刻之後,又心急火燎的跑回來,雙手捏著刀白鳳的雙肩,“阿星呢,怎麼不見阿星在裡面?”
刀白鳳本來還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但聞得此言,心中一股無名之怒陡然升起,“啪”的一巴掌打在段正淳臉上,“我不知道。”
隨即自顧自的扶起段譽,“譽兒,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母親我沒事。”段譽看著形容狼狽的母親,說不出的心疼,將她輕輕攬入懷中,“都是譽兒沒用,保護不了母親。”
“傻孩子,不怪你……”
段正淳愣愣的望著這一幕,倒沒有怪罪刀白鳳的意思,畢竟她剛剛經歷了那種事,現在自己卻第一時間關心別的女人,難怪她會發火了,只是阮星竹到底去了哪?
“難道被那慕容復帶走了?”他不由聯想到慕容復身上,畢竟雲中鶴的屍體還在偏房中,唯獨不見阮星竹,可剛剛慕容復又是一個人走的。
“王爺,或許是那姑娘自己走了?”朱丹成見局面僵住,急忙出口解圍。
段正淳恍然大悟,阮星竹性子外柔內剛,發生了這種事,可能是無顏面對自己,所以獨自離開了,“唉,傻星竹,我又怎麼不會怪你呢……”
他哪裡知道,此刻阮星竹已被慕容復帶到廢宅不遠處的密林裡,只是昏迷不醒罷了,在她旁邊,還躺著一個秦紅棉。
“慕容公子手段驚人,老夫佩服。”段延慶甕聲甕氣的說道。
“段先生過獎了。”慕容復笑了笑,毫不謙虛的接受了。
“公子約我來此,有什麼事麼?”段延慶問道。
原來他在離開之時,慕容復曾傳音告訴他在此等候。
段延慶心想,如果要殺自己,在宅院中就可以動手,用不著費此周折,也就放心的在這等著了。
“段先生擅自行動,差點打亂本公子的計劃,該當何罪啊?”慕容復陡然冷哼一聲,凌厲如刀的氣勢朝段延慶壓去。
段延慶急忙運起全身功力抵擋,卻始終不得門道,雙腿緩緩陷入泥土中,才幾息過去,就已經沒至膝蓋了。
段延慶再也無法保持淡定,開口求饒道,“這次是段某的不是,一時衝動,還請公子海涵。”
“哼!”慕容復冷哼一聲,收回了氣勢,隨即不待段延慶開口,揮手彈出十幾枚生死符。
“這……”段延慶見那冰片入體即逝,不由一驚,“這是什麼?”
“聽說過生死符麼?”
“什麼!”段延慶大驚失色,連腹語術都忘記用了,直接開口說話,只是聲音沙啞低沉,比腹語術還要難聽。
生死符他自然是知道的,傳聞縹緲峰天山童姥的獨門絕技,是為天下第一暗器,能叫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不知道慕容復從哪學得這武功,卻沒有懷疑其中的真假,因為身上已經傳來一股癢痛,很快遍佈全身,痛入骨髓。
即便是他經歷過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但面對生死符的折磨,仍是忍不住悶哼出聲,滿頭大汗淋漓,青筋暴起。
“慕容……公子……屬下知道錯了,求公子賜予解藥……”段延慶很想直接死去,但他不能死,所以立刻開口求饒。
“嘿嘿,不用緊張,本公子只是讓你試試真假而已,免得以後辦起事來,不那麼用心。”
“屬下……知……知道了,一定唯公子之命是從。”段延慶艱難的說道。
“希望你不要忘記今日之言,否則你會知道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慕容復淡淡一句,揮手打出幾道真氣,壓制住他體內生死符。
好一會兒之後,段延慶才恢復正常,想起剛才那種痛苦,眼中閃過一絲俱意,忍不住問道,“不知公子與那靈鷲宮的天山童姥……”
“該你知道的,自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慕容復沉聲說了一句,語氣微緩,“你怪我這麼長時間也沒有出手助你奪取皇位,是麼。”
“屬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