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怎麼辦?自殺麼?可我連阿朱和阿紫的面都還沒見過……”阮星竹心亂如麻。
“怎麼,你不願意?”慕容復臉色一沉,目中寒光閃爍。
雲中鶴急忙回過神來,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願意,願意,公子有所吩咐,小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但事後……”
“只要你保密今天的事,事後放你一條生路。”慕容復淡淡道。
“是,小的遵命。”雲中鶴應了一聲,顫巍巍的掙扎起身,朝堂屋走去。
“等等,”慕容復忽然又叫住了雲中鶴,“那刀白鳳性格剛烈,你不用點手段,只怕沒那麼容易擺平。”
雲中鶴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臉上一副我懂的笑容,“小的省得。”
雲中鶴走後,慕容復輕輕托起阮星竹的下巴,眼珠陡然變得深邃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不準再讓段正淳碰你,明白麼?”
阮星竹有點暈暈的,這句話就好似魔音一般,在腦中徘徊不定,稍微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終是柔順的點點頭。
此刻堂屋中,雲中鶴再得到段延慶的點頭之後,便朝刀白鳳走去。
這次段正淳臉色平靜了許多,倒不能說他鐵石心腸,阮星竹被帶走那一刻,他真的有種交出皇位的衝動,不過最終還是將皇位傳給了段譽。
有過第一次,這第二次,不說麻木,至少沒有先前那麼不可接受了,反正皇位是不可能交出來的,大不了一死百了。
不過這神情落在刀白鳳眼中,卻讓她身子狠狠顫了一顫,淳哥,你真的這麼恨我麼?為什麼那些賤人被侮辱,你都那麼憤怒,只有我,你竟然無動於衷。
“別碰我!”刀白鳳見雲中鶴伸手過來,猛地厲聲喝道。
雲中鶴見她臉上沒有半點擔心害怕,反倒一副擇人而噬的目光,不由心中一寒,這女的還真不好惹。
無奈現在這事自己也做不了主,只好硬著頭皮去抓她手臂。
刀白鳳沒有掙扎,也沒有哭鬧,只是平靜的望著段正淳,似乎在等他開口說點什麼,又或者一個眼神就夠了,但令她失望的是,段正淳臉上始終無悲無喜,就好似一個陌路人一般。
終於,刀白鳳還是被雲中鶴帶入偏房。
段延慶望著那窈窕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以前沒注意,現在看刀白鳳這副模樣,竟有幾分難以言喻的熟悉。
不過他也沒多想,他與段正淳兄弟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對其身邊的家眷有些熟悉之感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有點怪怪的罷了。
偏房中,慕容復與阮星竹都不見了蹤影,雲中鶴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眼中閃過一絲不捨,這藥可是他師門祖傳,這些年屢建奇功,但也消耗的不剩多少了。
瞥了旁邊失魂落魄的絕色女子一眼,心中一狠,將剩下所有的量都灌入刀白鳳口中。
“唔唔……”刀白鳳悚然一驚,想要吐出來,卻被他捂著嘴,本能的一陣吞嚥後,才鬆開來。
“你給我吃了什麼?”刀白鳳聲音冷得讓人心寒。
“嘿嘿,沒什麼,只是一點助趣的小玩意罷了。”雲中鶴邪邪一笑,戲謔的望著刀白鳳不斷乾嘔,卻什麼也吐不出來的樣子。
終於,片刻功夫不到,刀白鳳雪白的臉蛋上飄起兩抹紅暈,身子開始變得燥熱,她再也無法保持鎮定了,目中一陣慌亂之後,忽的狠色一閃,竟是張口就要咬斷自己的舌根。
雲中鶴對此早有意料,當即閃電般出手,將其下巴錯位,讓她使不出力氣來。
別以為咬舌自盡很容易,那需要莫大的勇氣就不說了,還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行,必須一口咬斷舌根,讓其堵住嗓門氣眼。
一旦失敗,那就是錐心之痛,而且以後再也說不了話,這可是一門技術活,沒有經過訓練的人,還真不一定能做到。
刀白鳳身中悲酥清風,本來就沒多少力氣,現在下巴被卸,自然再也無法咬舌自盡。
不過她袖子微微一晃,手中寒光一閃,多出一柄匕首來,快速刺向自己小腹。
雲中鶴登時駭了一跳,咬舌自盡只是虛晃一招,真正的自盡方式,卻是袖中的匕首,早就知道刀白鳳性情剛烈,但也沒想到竟剛烈至此,連自盡的方式都準備的這麼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