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慕容復淡淡一笑,“岳父大人這話言重了,什麼不知羞恥,芷兒與我情投意合,情到濃處,自然水到渠成,岳父大人就等著我們的好訊息吧。”
“呸!”李可秀狠狠啐了一口,“你休想!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允許,你們永遠別想在一起!”
“您這話可就奇怪了,”慕容復微微一愣,“我有說過要徵詢您的意見麼?”
李沅芷只覺眼前一黑,差點便暈了過去,輕輕甩了甩頭,又清醒過來,急忙低聲說道,“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咱們是不能在一起的,不然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始終說不出口來。
“就是無媒苟合?”慕容復怔了一怔,頓時反應過來,在這個世界,父母之命大於天,沒有父母的允許,便私定終身之人,都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李沅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臉色極其複雜的望著慕容復,心中也說不出是個什麼滋味。
不過慕容復一向不將世俗禮教放在眼裡,根本不會在乎什麼父母之命,神色微微一冷,便說道,“放屁,我倒要看看,我們兩就是在一起了,天下有誰人敢說半句不是。”
聽得此言,李沅芷愣了下,內心深處陡然生出一股異樣感覺,似是刺激,又似是擔憂,甚至還有絲絲甜蜜。
就在李沅芷愣神的片刻,突然腰身一緊,眼前一暗,有個什麼東西湊了過來,還未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檀口便被堵住了。
李沅芷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而且爹爹就在面前,這裡還有成千上萬計程車兵……
“唔……”李沅芷反應過來之後,掙扎了一下,但她如何是慕容復的對手,而且這個該死的,竟然還把舌頭伸了過來,噁心死了,此刻的她,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窒息、羞澀、驚恐等感覺紛紛襲來。
另一邊,眾士兵均是呆呆的望著這一幕,這個世界,講究的是三從四德,女子在外面拋頭露面,已是大大不該,更別說拉拉扯扯這種行為了,而像李沅芷和慕容復這般,說是驚世駭俗,一點都不為過,恐怕就是妓院中的妓女,也做不到如此開放的。
“你……你們……你們……”李可秀只覺天旋地轉,一口氣接不上來,便人事不省了,而周圍計程車兵,因為太過驚駭,卻是沒有反應過來。
“噗通”一聲,李可秀從馬上摔了下來,眾士兵大驚失色,急忙上前將其扶起,一探鼻息,只是暈過去而已。
慕容復見到這一幕,也是愣在了原地,李沅芷趁機推開他,顧不得心中羞澀,噔噔噔急忙跑到李可秀身旁,“爹爹,你怎麼了?”
“李將軍?李將軍?”周圍幾個副將模樣的人搖晃了幾下李可秀的身體,口中喚道。
李可秀臉色青紅,呼吸略微紊亂,顯然是怒火攻心所致,不過此人身體頗為壯實,些許抑鬱之氣並不致命,只需過得一時半刻,便能清醒過來。
慕容複目光微微一閃,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起李沅芷便飛速後退。
“大膽,你想幹什麼?”一個副將一直留心慕容復,見得他的動作,不禁大喝一聲,同時一揮手,立時便有一隊軍士上前將他團團圍住。
慕容復尚未有所動作,大軍中卻另有一個聲音高呼道,“切莫動手!”
那副將轉頭望去,臉上露出一絲不愉之色,輕哼道,“怎麼?王副都統莫非與這歹人有什麼牽連不成?”
慕容復循著聲音望去,先是一怔,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那漢子一眼,並未說話。
這姓王的身材魁梧,一張長臉,下頜留著一片連邊胡,看上去頗有幾分北方人的樣貌,但聽其口音,卻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王姓漢子伸手撥開攔在前面計程車兵,目光在慕容復身上略一流轉,便轉頭看向先前說話之人,口中說道,“王爺生死未卜,眼下還是先找到王爺再說。”
那將官張了張口,卻是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比起其他,先救王爺自然是頭等大事,否則事後若有人以此為把柄告到王爺那裡去,只怕吃不了兜著走。
慕容復卻是微微一笑,搖搖頭,“不必了,你們的王爺,已經死了。”
王姓漢子先是一愣,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疑惑之色,似乎不大明白慕容復為何會這般說話,他特意提起此事,便是想要趁著寶親王的死訊尚未傳出,為慕容復拖延一些時間。
另一個副將登時大怒,“將這膽敢謀逆犯上的賊子拿下,碎屍萬段,為王爺報仇!”
說話間,揚手一刀劈出,刀風滋啦作響,氣勢凌厲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