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寶親王?”康熙微不可查的瞥了李莫愁一眼,心中暗道一聲失算,嘴上輕描淡寫的說道,“那是朕的皇兄,不知公子所說的信件來自誰人之手,又有什麼深意?”
“這我哪知道。”慕容復搖了搖頭,白眼一翻,也懶得再與康熙繞什麼彎子,當即說道,“既然康熙陛下也不知道,那請恕在下打擾了,告辭。”
說完拉起李莫愁的小手,便向外走去。
康熙愣了一下,幾欲暴走,沒想到慕容復會這般不給面子,自己好歹是個皇帝,試問天下又有誰敢在自己面前這般說來便來說走便走。
但他還是很快冷靜下來,現在宮中雖然埋伏了很多大內高手,但他知道,那些所謂的高手對於慕容復來說,不過是土雞瓦狗罷了,唯一一個能夠讓他有些底氣的高手,但也才來了兩個月,便被他派出去辦另一件大事了,只是不知為何,至今了無音訊。
“慕容公子稍待片刻,”康熙終於還是出言道。
“哦?”慕容復回過頭來,“皇上有什麼事嗎?”
“朕忽然想起一事,正好想請慕容公子幫忙,不知公子可有閒暇?”康熙頗為客氣的問道。
“皇上請說。”慕容復雖然不把康熙放在眼裡,但眼下不合適鬧翻,因此也就順水推舟的問道。
康熙正欲開口,忽的轉頭看了李莫愁看了一眼,那意思不言而喻。
慕容復卻是毫不在乎的搖搖頭,“賤內與我一體,我的事便是她的事,皇上不用避諱。”
康熙與李莫愁臉色瞬間就變了,康熙是沒想到慕容復居然如此兒戲,要知道這件事對慕容復來說,保不保密並無多大影響,但對自己來說,影響重大,輕則朝廷動盪,重則皇位不保。
而李莫愁則是被“賤內”二字震得心神激盪,還什麼“一體”,簡直是羞憤欲絕,可在外人面前,她又不能不給師尊面子,尤其是若現在表明二人是師徒關係,欺君還是小事,說不得還要惹出什麼師徒不倫的傳聞。
雖然她並不如何在乎什麼師徒名義,但如果慕容復的名聲壞了,那是她無法接受的。
因此,李莫愁臉頰微微一紅之後,也就若無其事起來。
康熙猶豫再三,還是說道,“慕容公子,此事事關重大,關乎千萬人生死,還請公子不要兒戲對待。”
慕容復也是一怔 ,便明白了康熙的顧慮,那寶親王弘曆,手握二十萬大軍,坐鎮大清西部邊境代州,是大清的一道重要屏障,一旦提前得知康熙要殺他,無論是反還是逃,又或是效仿當年的吳三桂引蒙古騎兵入關,屆時京城危矣,康熙危矣。
不過他對李莫愁也是極其信任,要他支開李莫愁卻是不可能的,神色一正,說道,“皇上大可放心,莫愁絕對不會將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半句的,而且她是我的得力助手,此事恐怕還少不得她幫忙。”
康熙聽得此言,猶豫了下,也就說道,“也罷,不過朕有言在先,若今日之事傳出去半句,休怪朕與你慕容家翻臉。”
“切,如果真傳揚出去,你就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有什麼資格與我慕容家翻臉?”慕容復心中腹誹,嘴上則是笑道,“皇上多慮了,現在慕容家與皇上的關係是合則兩利,分則兩敗,這點道理在下還是明白的。”
“那就好,”康熙深深看了慕容復一眼,繼而說道,“廢話朕就不多說了,此次請你出手,是想除去朕的心腹大患。”
他始終沒有說出“皇兄”二字,也怕落了把柄在慕容復手上。
慕容復卻故作不知,“不知皇上的心腹大患姓甚名誰?我這就將他抓來,扒皮抽筋,切絲魔粉,喂烏龜。”
康熙嘴角微微抽搐了下,暗罵一聲狡猾,口中說道,“朕近來得到訊息,寶親王弘曆私下裡與蒙古四皇子忽必烈走得很近,似乎有開關引敵之意,當然,這只是片面之言,但事關社稷安危,還請慕容公子代朕走上一遭。”
“如果察查屬實,那寶親王罪不容誅,如果是子虛烏有之事,則替朕慰問一下皇兄也就罷了。”
慕容復心中暗笑,若本公子有意要整你,你這般小心說話又有何用,當然,這話他自是不會說出來的,話鋒一轉,卻是說道,“無論是查案子,還是殺個把人都好說,只是不知這差旅費……”
“兩百萬兩白銀!”康熙知道慕容復貪財,當即便給出一個足以令任何人心動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