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人總是要鍛鍊的,你總護著她們,不見得能成大器,”慕容復卻是毫不在意,對他來說,就算是讓這兩個小丫頭來充當殿主,也捅不出多大的簍子,怎麼說也算是他徒孫,總該給一些照顧的。
“是!”既然慕容復都不在乎,李莫愁倒也樂得如此,當即應承下來。
默然片刻,李莫愁忽的開口道,“師尊,當年……當年弟子並沒有殺害陸展元一家。”
“哦?”慕容複眼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沒想到李莫愁竟然會主動來與他分說此事。
慕容復心中稍一尋思,也就反應過來,微微一笑,說道,“無妨,你殺誰與不殺誰是你的事,還記得為師曾與你說過的麼,只要實力足夠,你便可以為所欲為,而且我慕容家也不懼任何人,即便殺了,那又何妨。”
“是!”李莫愁心頭一鬆,又是一股暖洋洋的感覺瀰漫心間,上次被方證三人圍攻,並點出當年她前往陸家莊殺了陸展元全家之事,雖然慕容覆沒有說什麼,但她還是擔心慕容復會心生芥蒂,因此才特意解釋一句。
“傳令眾人,半個時辰後,地宮匯聚。”慕容復吩咐了一句,便踏進了自己的屋子。
屋中慕容雪盤膝而坐,見得慕容復回來,不禁幽幽白了他一眼,“那四個丫頭,應該如願了吧。”
慕容雪與憐星四女關係不淺,昨晚之所以會任由慕容復胡作非為,正是想要照顧一下憐星她們,若是換做別人,以慕容雪的小氣,斷然不會如此無動於衷的。
慕容複目光怔怔看著慕容雪略顯疲憊的眼神,以及稍顯憔悴的臉龐,不禁心中一疼,“雪兒,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好辛苦的,大權在握,誰不願意。”慕容雪滿不在乎的答道。
慕容復笑了笑,“昨日我帶回來的人中,只有蛛兒和小昭可以信任,其他的,你留意一下。”
“知道啦,”慕容雪擺了擺手,“其他的也就罷了,那個姓黃的女子,居然是九陰絕脈,哥哥是打她的主意吧?”
慕容復臉上閃過一絲訕然之色,九陰絕脈對別人來說是絕症,對慕容復來說,卻是大大的補品,如今他的功力臻至化生境,天人化生,想再進一步,卻是有種難如登天的感覺。
所以他在知曉黃穎九陰絕脈身份之時,便沒打算放過這個補品,有了她,內力至少還能憑空增長三分。
雖然以他如今的武功,試問天下還有誰是對手,不過誰會嫌內力深呢,而且他也很想知道,這內力一直增長下去,最終又會發生什麼奇妙的事。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所聊之事大多是慕容覆在俠客島發生的事,偶爾也會探討一下武學,只是慕容雪對武學並不如何上心,往往說上一兩句,便轉移話題了。
半個時辰後,慕容復與慕容雪攜手出門,前往地宮。
此刻,地宮中心大殿中已是頗為熱鬧,聚集了約莫二百餘人,有四大家臣,有身披盔甲的陌生面孔,還有一部分作武林中人打扮,眾人或三人或四人的聚集在一起,交談著什麼,有人愁眉苦臉,有人喜笑顏開,不一而足。
“柔兒妹妹,你說那壞蛋,會不會早就把咱們給忘了?”一跟柱子旁邊,站著兩個臉容白嫩、相貌甚為俏麗的女子,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對另一個紫衣女子小聲說道。
那紫衣女子見得白衣女子這番患得患失的模樣,不禁掩口輕笑,“水姐姐,這‘咱們’二字從何而來?我與公子又沒多少關係,他忘了我也是正常的。”
“去,”白衣女子白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做夢還夢到人家,說什麼‘公子,請你憐惜柔兒……’,現在又說沒有關係了。”
她似是學別人說話,聲音嗲聲嗲氣,膩人之極。
被喚做柔兒的紫衣女子登時大羞,伸手去撓白衣女子,二人笑鬧一片。
另一邊,大殿靠前的位置,站著四人,一人鬚髮斑白,神情嚴肅,一絲不苟,赫然是四大家臣之首的鄧百川,在身邊挨著一人,神情木訥,身上氣息渾厚無匹,正是公冶乾,在二人身後還有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漢子和一個身形瘦高的漢子,卻是包不同和風波惡。
“喲,三哥,瞧你這模樣,又胖了不少,不會是中飽私囊了吧?”風波惡上下打量一眼包不同,口中毫無顧忌的調笑道。
包不同眼觀鼻,鼻觀心,看也不看風波惡一眼,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下個月凌霄閣的開支就不必來找我結算了,都被我吃了。”
風波惡嘴角一陣抽搐,麵皮一抖,急忙說道,“三哥,你可別啊,我知道錯了。”
包不同卻是好似聽到了什麼極為吃驚的話一般,眼睛瞪得跟銅鈴一般,“老四,做哥哥的吃你一個月糧餉,你居然這般計較?”
風波惡臉色一苦,“這哪是兄弟的糧餉,那可是數百口人的糧餉,三哥若是扣下的話,兄弟的那點家當,肯定要被吃光的,兄弟還沒取媳婦兒呢!”
……
大殿東南角的位置,站著一個身披鎧甲、英姿颯爽的女子,但見其雙目炯炯,星燦月朗,體態婀娜,嬌如春花,麗若朝霞,風致楚楚,秀麗無倫,明豔不可方物,只是臉上時不時閃過一絲憂愁,令人一見之下,不禁生出些許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