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衫龍王既然已經自稱破門出教,就該明正典刑,立即格殺。”輝月使踏前一步,身上一道無形勁氣壓向謝遜。
謝遜怒極反笑,“哈哈哈,謝遜入教三十年,就從未聽過如此規矩,何況我與她親如兄妹,你卻要我去殺她,當真可笑。”
“獅王也要叛教麼?”流雲使冷聲問道。
“叛不叛教由我中途土教教主說了算,三位是什麼東西,也敢妄言謝遜叛教。”謝遜怒道。
“你們教主早已失蹤,我等是奉了總教之命,暫攝中土明教教主之位,為何不能處置你!”妙風使問道。
三個胡人你一言我一語,聲調極是怪異。
張無忌看看三人,又看看謝遜,臉色時而欣喜,時而不善。
至於趙敏跟慕容復,趙敏自從三人到來之後,便默默無言,而慕容復的目光一直沒有從輝月使身上移開過,一副頗感興趣的模樣。
“我乃護教法王,即便是教主要殺我,也必須開壇稟告天地與本教明尊,申明罪狀,你們一言就想殺謝遜,卻是做不到。”謝遜不卑不亢的說道。
“明教弟子不尊聖火令者,殺無赦!”流雲使上前喝道。
話音剛落,三人同時呼嘯一聲,一齊搶身而上。“嗤嗤嗤”三道勁力上中下分別直指謝遜咽喉、膻中、小腹等,角度刁鑽,招式凌厲之極。
謝遜揮動屠龍刀,護在胸前,張無忌當即手腕一抖,一股陽剛勁力瞬間朝著輝月使打去,他早已注意到那輝月使手中勁力陰寒之極,比之玄冥神掌也不弱,一出手便全力催動九陽神功。
而且這三人本就武功極高,配合起來,更是成倍的增長,只要先全力先打傷其中一個,那剩下的兩個,最不濟也能自保。
輝月使腰身一扭,手中招式急變,聖火令陡然往下一探,點向張無忌胸口。
“噗噗”兩聲,流雲秒風二使被謝遜屠龍刀格擋在外,張無忌一掌打在空處,不過自己的胸口卻是傳來一股輕微的刺痛,緊接著又是一道陰寒刺骨的勁力襲來。
流雲使再次欺身而上,左手聖火令拍向謝遜天靈蓋,右手聖火令則是攔腰打了過去。
謝遜橫刀招架,只聽“鐺”一聲異響,謝遜登覺心神大震,身子微微一顫,有那麼一瞬間,手臂渾然使不上力道,屠龍刀登時滑落,聖火令也直朝天靈蓋而來。
“義父!”張無忌大驚失色,當即也顧不得招架輝月使的攻擊,身子陡然倒轉,一腳踢向流雲使的聖火令。
“呃……”下一刻,張無忌登覺腳背鑽心的疼,緊接著,後腰處也被人撞了一下,“噗”,一大口鮮血退了出來。
一時間,謝遜與張無忌才剛交上手,便陷入下風,而且波斯三使的招數狠辣之極,只要稍有不慎,頃刻斃命。
那聖火令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的,不但能發出異響擾人心魄,而且只要被擊中,便如同被玄鐵、金剛所撞一般,疼痛非常。
好在謝遜屠龍刀也並非凡物,他與張無忌二人且戰且退,波斯三使步步緊逼,出招奇異,恍若幽靈。
約莫一盞茶功夫過去,張無忌身上已經受了七八處傷,雖然都是輕傷,卻疼得他直咧嘴,此刻半邊身子發熱,每逢出招,手臂都有幾分後勁不足的樣子。
而謝遜那邊雖有屠龍刀護身,不過終究眼盲,波斯三使身法輕盈奇特,他難以辨別方向招數,身上也捱了幾下,而且他先前與金花婆婆大戰一場,體內內力已經所剩無多。
便在這時,空中一聲怒喝,漫天金光乍現,只見一多多金花橫射而來,瞬間將波斯三使籠罩其中,卻是緩過氣來的金花婆婆也加入了戰團。
她一招被波斯三使制住扔出,引以為平生奇恥大辱,一出手便將身上的所有金花暗器擲出。
但見三使回手將聖火令舞成一道黑色旋風,“叮叮叮”一陣輕響,那些金花要麼被擊飛出去,要麼陷入漩渦消失不見。
金花婆婆的加入,謝遜與張無忌登時得意緩一口大氣。
“義父,”匆忙之間,張無忌開口說道,“這三人武功雖奇,但也不是無法破解,只是三人聯手極其難纏,咱們不如先合力擊傷一人再說。”
“就該這樣!”謝遜應了一聲,“你眼睛好使,你來使屠龍刀!”
“不可!”張無忌大驚,自己有九陽神功護身,縱然不敵這三人,也足以自保,但義父若是沒了屠龍刀,豈能保命。
但還未等他多說什麼,謝遜已經抽空將屠龍刀扔了過來。
事已至此,張無忌倒也是果決之人,接過屠龍刀便是一招狂風起手式使出,瞬息間,周遭勁氣凝聚,原本黝黑的屠龍刀微微泛起一種黑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