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穿過大雄寶殿,見得後院的情景,卻是不禁呆了一呆,只見後院竟是煥然一新,裝潢得十分整潔乾淨,甚至頗有幾分金碧輝煌的感覺,一點都不像一個丐幫總舵該有的樣子。
“哼!”黃蓉似乎對這後院的樣子意見極大,冷冷哼了一聲,朗聲道:“陳友諒何在?”
半晌無人回應,黃蓉正欲再次出聲,慕容復卻是伸手一攔,輕笑一聲,“直接進去吧,人家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
黃蓉一愣,隨即細細感應一番,屋中果然有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過想到此行是以慕容復為主,還是忍了下來。
進得屋中,並不像外面那般珠光寶氣,甚至還有那麼幾分雜亂,廳中主位坐著一人,相貌清秀,身穿破衣,肩頭掛著八個破布袋子,正是陳友諒。
不過陳友諒卻不認識慕容復,當即起身笑吟吟的說道,“不知黃總幫主駕臨鄙舵,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哼!”黃蓉冷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陳友諒神色絲毫不變,轉而笑呵呵的看向慕容復,“不知這位公子是?駕臨鄙幫有何要事?”
慕容復淡淡一笑,忽的手臂一擺,一道幾不可見的白影從陳友諒身前拂過,陳友諒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登覺身子一輕,隨即胸前一股劇痛傳來,“砰”,如同麻袋一般摔了出去。
“你……你是什麼人!”陳友諒雖未看清慕容復是如何出手的,但除了眼前之人,其他人怎麼也不像會出手的樣子,心中又驚又怒,厲聲喝道:“你闖我丐幫總部,還胡亂打人,是想與丐幫為敵麼?”
“就你?”慕容復冷冷一笑,“你能代表得了丐幫麼?”
隨即也不待陳友諒回話,身形帶出數道殘影,眨眼間已經來到陳友諒身前,一腳踩著他的胸口說道:“本座沒時間跟你廢話,現在本座問一句,你答一句,若有一句不實,便斷一條經脈。”
“你……啊!”陳友諒驚怒之極,但才說出一個你字,便是一聲慘叫聲響起,因為慕容復一腳點在他手臂上,已經活生生廢了一條經脈。
“本座尚未問話,輪到你開口了麼!”慕容復神色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問道:“你師父成昆在哪?”
陳友諒心頭登時大驚,只是他此刻表情扭曲,根本看不出什麼來,嘴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成昆。”
“是麼!”慕容復冷笑一聲,腳尖再一點,點在他另一條手臂上。
“啊……”又是一聲痛呼響起,陳友諒痛的大汗淋漓,只得咬牙說道:“我不知道什麼成昆,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知道。”
“喲,骨頭還挺硬朗的,”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成昆化名圓真,潛伏少林,你們師徒二人狼狽為奸,謀害幫主史火龍,你以為此事真的天衣無縫,無人知曉麼?”
陳友諒一聽此言,登時如若雷擊,面色慘白,手腳冰涼,就在慕容復再次抬腳之時,他急忙說道:“他……他先前還在這院中,此刻怕是早已走了!”
“算你識趣,本座再問你,郭靖是被誰擄走的?”慕容復見效果已經達到,開門見山的問起了郭靖的下落。
“我……我……”陳友諒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忽的心中一動,看向旁邊的黃蓉,“黃幫主,你身為天下丐幫總幫主,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別人欺負丐幫弟子麼?”
說實話,黃蓉見慕容復這般粗暴直接,早就愣在了原地,就連陳友諒勾結成昆謀害史火龍之事都忘了去計較,此時聽他搬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中也頗覺不妥。
“啊……”陳友諒哀嚎一聲,又斷了一條經脈,口中急忙說道:“是……是大金國的海陵王完顏亮。”
黃蓉登時眼前一亮,也顧不得追問他是如何知道的,只是問道,“靖哥哥被關在哪了?”
“這……這我不知道……很有可能直接關在海陵王府。”陳友諒四肢經脈已斷,不過像他這樣的人,但凡有一絲生機,他也不會放棄的,是以如實回答了黃蓉的問題。
“我知道的都說了,你該放過我了吧!”
慕容復眉頭輕皺,半晌後終究還是鬆開了腳,陳友諒跟自己倒也沒什麼仇怨,更重要的是,此地為丐幫地盤,陳友諒又是丐幫高層,自己殺了他,有越俎代庖之嫌。
黃蓉這會捋清了所有思緒,也明白整件事的罪魁禍首多半就是眼前之人,只是處置陳友諒的事頗為複雜,還是先救靖哥哥要緊,當即一言不發的衝出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