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只好順著人群朝前走,不知不覺間,幾人又回到了天機城城樓下。
此時,天空烏雲密佈,空蕩蕩的天機樓下,每個人都行色匆匆。
不遠處的石牌下,一個手提公文包的男子急切地站在那裡侯著車。
“謝雨澤,你在看什麼呢?”一直跟在後面的霧霧擦著臉上的雨水,有些不耐煩了。
“這天機城的人好奇怪!”謝雨澤回答。
“我們還是做回車上吧!”霧霧拉過楚靈茜,幾人一同朝停在不遠處的轎車走去。
雨水不斷打擊在車頂和車窗上,發出密集的聲響,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層厚重的雨幕隔絕開來。
謝雨澤望向天機牆,其上浮現出一行新的字跡:基因裡帶著稱霸天下思想的人,遲早稱霸天下。天生喜歡權利的人,擁有權利便是他的宿命。每個人喜歡的東西都是他的宿命。……人的執念,都是因果與天命。
“走吧!”楚靈茜緊了緊身上的外套,催促謝雨澤。
“等一下,這上面的天機……”謝雨澤繼續專注地看著,試圖記住上面的所有內容。
“謝雨澤,別看了,看了也記不住的!”張秦禮勸了他一句,然後後面對著巍峨的天機樓說:“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座城市彷彿隱藏著什麼秘密?”他低聲說道,聲音幾乎被雨聲淹沒。
霧霧聞言,不屑的撇了撇嘴:“秘密?別胡思亂想了,我們還是趕緊找個地方避雨,然後計劃下一步吧。”
幾人迅速鑽進車裡,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彷彿隔絕了一個世界。
車內溫暖而乾燥,與外界的寒冷潮溼形成了鮮明對比。司機早已啟動了空調,努力讓車內環境更加舒適
“去哪裡?”司機透過後視鏡詢問
謝雨澤沉思片刻,決定道:“先找個附近的旅館住下吧,雨這麼大,也不方便動,而且,我們需要時間整理一下思路。”
張秦禮點頭贊同:“對,尤其是關於天機城的一切,我們需要好好分析。”
旅館位於天機城南側,是一家外觀古樸全內部設施現代的小店。辦理好入住手續後,幾人各自回到房間,準備稍作休息後再集合討論。
謝雨澤坐在窗邊,望著外面依舊傾盆而下的大雨,心中思緒萬千。他回想起剛剛在天機城內的所見所聞,那些行色匆匆的人們、神秘莫測的建築,以及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一切都顯得那麼不尋常。
不久,敲門聲響起,張秦禮來到他的房間,兩人為坐在桌前,開始了深入的討論。
“謝雨澤,現在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執意要來天機城?”張秦禮把玩著一個戒指,低頭嚴肅地問。
謝雨澤輕輕嘆了口氣,目光從窗外的雨幕收回,落在張秦禮手中的戒指上,那戒指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出微妙的光芒,彷彿也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秦禮,你記得我們小時候聽說過的那些關於天際城的傳說嗎?我一直覺得,那些傳說不僅僅是老一輩人為了嚇唬小孩而編造的謊言。”
張秦禮聞言,眉頭一皺,似乎被觸動了某根深藏的記憶之弦。“當然記得,但那些畢竟是傳說,現實世界中,邏輯和科學才是我們形勢的基礎,你不是被那些虛無縹緲的傳說衝昏了頭腦?”
“不,正因如此,我才更要親自來一趟。”謝雨澤搖了搖頭,語氣堅定,“起初,我也和你一樣,以為那不過是些無稽之談。但自從我偶然間在一本古籍中發現了關於天機城的真實記載,那些模糊的記憶便開始在我心中生根發芽。”
謝雨澤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卷,上面用古老的文字記載著關於天機城的種種秘聞。
“這本書是我在家族藏書閣的最深處找到的,它記載了一些歷史上真正入天機城並安全回的體驗者的筆記。他們提到了一種力量,一種起死回生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正是我們家族世代追尋的。”
張秦禮接過書籍,仔細翻閱,眉頭緊鎖。“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天機城無意是一個巨大的誘惑,也是一個巨大的危險。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可能會引來無數貪婪者的目光,甚至引來那些我們根本無法對抗的強大勢力。”
“我知道,但我不能坐視不管。我們家族揹負的詛咒,以及那未解的謎團,或許只有在這裡才能找到答案。”謝雨澤的眼中透露出一種絕覺,“而且,我感覺到,這次天機成的異常,不僅僅是天氣那麼簡單,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閒得慌?”張秦禮放下書籍反問。
“我是有依據的!”
“什麼依據?”
“你知道嗎?這本書上說,天機城每隔七百年就會有一次重大的變故,而今年是正好是變革之年。”謝雨澤興奮地分享著他的發現,手中的茶水在燈光下閃爍。
“你這麼說,我突然覺得,我們現在在這裡看到的一切,或許正是這場變革的一部分。”
“對,你分析的很對!”謝雨澤向他豎起了大拇指,眼中閃爍著的未知探索的狂熱光芒。
“但是,”張秦禮眉頭微蹙,提出了理性的質疑,“僅憑一本書上的記載,你就斷定今年會有重大變故,是否太過草率?這書來源可靠嗎?是有其他歷史證據支援這一觀點?”
謝雨澤聞言,神色收斂,卻也並不氣餒,他輕輕放下茶杯,解釋道:“這本書是祖父留下的,據他說是家族時代相傳,內容涉及古代秘辛與預言。雖然無法直接證明其真實性,但家族中確實流傳著不少關於天機城每隔七百年變革的傳說。而且,我最近查閱了一些古籍,發現歷史上確實有幾次重大事件與這個時間週期相吻合。”
張秦禮聽後,沉默片刻,似乎在權衡著這些資訊。他緩緩開口:“即便如此,我們也不能僅憑傳說和有限的古籍記載就輕舉妄動。萬一這所謂的‘變革’並不存在,或者其形式,貿然行事只怕會適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