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兀衍也是沒辦法,要不然能怎樣呢?反正這些個笨蛋也盯不住人家,還不如讓他們死守著高鳳和王悰府宅各處門口,進出可疑人物都要向他報告。這一來,果然湊效。
和尚和隨從午時返回高府、
高府出去了一個拿著拜帖的僕人、
王府進去一個拿著拜帖的僕人(這幫笨蛋,這不就是高府一個僕人去了王府嗎?)、
和尚隨從從高府出去了、
王府出去一個僕人、
高府進來一個僕人、
和尚隨從帶著兩個男子進了高府、
王悰入夜帶著兩個隨從出門了、
王悰和兩個隨從進了高府……
蕭兀衍忍著氣,終於聽到了些有用的訊息。
這王悰天黑了去高鳳府裡作什麼?這兩個人平時沒見有這樣過從親密啊,而且這兩天高鳳府裡總是進進出出一個和尚,還有他那個隨從,今天那和尚的隨從居然帶了兩個男子進了高府。
這高鳳,必然有問題!
蕭兀衍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便叫來自己手下,喝道:“去叫上所有的人,跟我去高府!”
那名手下急忙出去,不一會兒,集合了約有五十多人,帶齊了兵刃,站在院中。
蕭兀衍大聲說道:“今日那高鳳行蹤詭秘,必有反叛亂行,隨我去捉拿反賊!”五十多名手下邊隨著蕭兀衍出了府門向高府而去。
高府內,王悰也是借酒澆愁,三杯酒下肚,便開始訴苦道:“高大人,想必你也有所耳聞,娘娘早就對我等漢官心有所疑,這次蕭樞密被人打得灰頭土臉逃回京城,第二天便和娘娘密謀,要各地監軍對州府漢官嚴加看管。你說,我等如何自處啊?”
高鳳試探著說道:“我與王大人又不同,王大人乃是燕地大族,不做官,依舊做你的富家翁,自是不怕。”
王悰一揚脖又喝下一杯,嘆道:“若說高管大族,你我二人又如何比得過李太尉?誰能想,如李太尉那樣也只是娘娘一句話,直接抄家斬首了。唉……”
高鳳問道:“不知王大人有何打算?”
王悰搖搖頭,說道:“我族中家口何止五百?逃得我一人,又如何逃得我一族人?如今只能且走且看了。”
高鳳壓低聲音問道:“我有一法,雖有些冒失,可也能逃過滅族之災,不知王大人可肯相助?”
王悰把酒杯一放,不悅道:“高大人既然讓我來喝酒議事,自然是因為信得過我,如今為何又吞吞吐吐,不肯直言?”